沈绘恼怒的瞪了她一眼,怎么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但看见她脸上少有的惬意笑容,知她到底是认可了自己,也是噗嗤一笑,大摇大摆的向门外走去。楚画本也想跟上她,却被她一把推了回来,满不在乎道:“楚姐姐你就安心休息吧,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出马,就是可怜我哦,别人睡觉我忙活,别人喝茶我还得为她忙活。”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对秦红药服气至极,毕竟她三言两语就出了主意救出姜家上下,还能如此自信的把握局势,武林安定与否可能都要依仗于她。秦红药飞去一眼,笑骂道:“我倒想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你嘴巴利索,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得我们去救你。”
秦红药的声音追着她出了门,眼看房门将将合上,沈绘又忽的探进个脑袋,狠狠的呸了一声,又一溜烟的消失了身影,留下室内两人都大笑了起来。楚画将拆开的信封又一一合上,这可是最重要的证据,眼前蓦地一闪,刚拿起的一封信就被人抽走,秦红药看了看信上署名,呵了一声道:“陆坦之,我早就觉得这人不对劲,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
“这封信就交给我吧,敢觊觎白玉的掌门之位,我非得叫他生不如死。”秦红药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收进了怀中,楚画当然没意见,她也是听闻陆坦之在九华山上大义灭亲,将萧白玉逼得不得不弃山而走,若是能助萧白玉先恢复掌门之位,那更有把握能揭穿金铁衣的真面目。
将一桌的信件都看了个大概,秦红药也起身回到她们房中,萧白玉被点了穴依然沉沉的趴着,睡颜干净无瑕,明明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却硬是被卷进这些波涛浪涌之中。她也是气馁失望过,但最后还是坚强的站了起来,她可以被人打败,却决不允许自己被打倒,看的出她现在想要恢复功力重回巅峰的念头极为强烈,这念头支撑着她即使三四日不曾入睡也不会喊一句累。
秦红药坐在床边久久凝视着她,安宁而甜蜜的时光,怎愿意结束的飞快而匆忙,却又知自己无法阻挡她坚定起来的意志,也不舍得阻挡。半晌后才微微俯下身去,给了她一个没有用上任何力气的极轻的拥抱,这么的喜欢她,不管是此生往前还是向后看,都再寻不到一个如她般清澈挺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