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尤其是陆坦之下了狠手,山上各处都有人把守,看起来不像是九华山弟子,倒像是别门别派的杀手刺客,全凭着沈绘绝顶轻功的带领下才一路摸到山顶。
听得出来她是故意偏开话头,萧白玉就更加怀疑,非要掀起裙角看上一眼,并未听到九华山上有埙鸣声,按理来说她应是未同人打斗过,怎么裙摆会变得如此破烂。秦红药硬是压着她的手,不知道在掩藏躲闪着什么。
但她一用力触感就格外鲜明,手背明显感觉到压着她的掌心有些凹凸不平,萧白玉一手握住她手腕,将她手心翻了过来。目光只瞧见一瞬,她手就忽的一缩,连武功都用上,手腕灵巧地从她指间滑走,眼看就要藏进袖中,萧白玉手一探如电光闪过,又牢牢的将她手腕捉了回来。
摊在眼下一看,她白嫩的掌心竟横亘着一条一条粗糙的伤痕,最长的一条几乎从指甲划到手腕,差一点就能割破她手腕命脉,其余更是许多零零星星的擦伤,五个指尖没一个完好的,俱是或多或少的破皮,有些地方都露出红肉来。
萧白玉喉中一哽,又把她另一只手也拿起来看,果然也是一般惨象。只有蹙紧眉才能压住直冲眉心的酸涩,像是有粗石在胸口滚动,一阵阵沉闷的生疼,初见她时的喜悦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明明饮过水的嗓音又干哑了起来:“这是怎么弄得?”
秦红药也不躲了,却像是没听到她问话一般,直直的盯了她半晌,反手试了试她的脉搏,隐隐感觉到经脉中似有内劲流过,倒是同她沉下的神情天差地别,又惊又喜道:“你功力恢复了么,不对,太浅了……莫非你是重新练过么?也不对啊,这内劲没有几年是出不来的。”
她竟能抓住自己躲开的手腕,那一瞬的速度足够让秦红药惊讶,方才的疑问一并冒了出来,她力道大了不少,几日不吃不喝也不见虚弱之色。她体内确有内息流动,不再是先前空荡荡的脉象,但这内息着实算不上强,却也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一会儿同你说这个,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弄得。”萧白玉不让她回避问题,想来裙摆下的擦伤应该更为严重,不然她也不会躲躲藏藏不让自己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