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出一块绢帛,金黄的帛上绣着真龙,赫然是皇家的物事,上面以浓墨写了什么,孟湘又细细的看了几眼,才递给萧白玉,解释道:“玉儿,这张皇榜,便是你当年出生时你父亲,也就是当今皇上写下的,当时你父亲同谦王斗得正厉害,只怕会波及到你,便将你和这张皇榜一起托给了你师父,只想先让你在江湖中躲上几年,待平静了些再回宫。后来……你母亲被谦王害了,皇上也被谦王同陈玄公控制在手,你师父被他们二人派人追杀时将刀和这块皇榜一起藏在了黄巢墓中,它们重见天日之时,便是你身世大白之时。”
萧白玉怔怔的接过皇榜,低头望去,字字分明,但落在眼里却像是混成一团乌黑,一个字也瞧不清。她的声音含糊到自己都听不清:“我当时在黄巢墓中……并未见到此物。”
孟湘知她心绪纷乱跌宕,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不错,当时我先进一步,把此物藏了起来,当时玉儿你并非是谦王同陈玄公的对手,我怕你一时不管不顾闯进宫中报仇,便暂时瞒了下来。后来我自己琢磨,金铁衣对你这么处心积虑,不依不饶,定是早已知晓了你的身份,为他撑腰的也无非是谦王同陈玄公,我便再瞒不住了。”
孟湘缓了缓又继续道:“这位常将军是当年同你师父,父亲一起征战辽国的忠义之辈,若非有他在,你父亲怕是早已死在谦王手中。我带着皇榜去寻他,这才带来兵马助你。”
哪怕孟湘去扶他,常将军也不肯起身,依旧直直的跪在萧白玉面前,大声道:“现下朝纲混乱逆臣当道,关外大金又虎视眈眈,太子被谦王害死,我等只保陛下活命便已竭尽全力,恳请长公主回宫主持大局。”
孟湘去握萧白玉的一双手,只觉她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任谁三十年后得知自己身世如此都不会轻松接受,她轻言慢语道:“玉儿,你也不必担忧,你同红药一起,打败谦王同他党羽已是易如反掌,那时便天下太平了。”
萧白玉支离破碎的思绪中只捕捉到一个名字,她忽然回头,看见秦红药还立在那里,没有上前的意思,不由得泛上几丝失落委屈,她现在只想靠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心念一动,便松开了孟前辈的双手,转身疾步向秦红药走去,甚至连轻功都用上了,一瞬便到了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