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娘亲怀里。萧白玉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没能坚持过几息,很快又灰落了下去。
立在她身旁的军兵面面相觑,手上握紧了那精致秀美的钱袋,脸上的神色晦暗不定,分明想要的更多,只是当着女侠的面他们还是顾忌了几分。萧白玉一起身便瞧见了他们飘忽的眼神,立即便明了他们心中所想,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
她心知自己一走了之后便是羊入虎口,手指正要一抬,忽听一阵马蹄踢踏声自远而近,听声响约莫是十几人,看来也是冲着这桩村落而来。她环顾了一圈,见虽然户户房门紧闭,但隐约还是能听见人声响动,看来村民也都是悄悄躲藏了起来,只愿苟活一时。
心思转动下她抬手搭在了阎泣刀之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美目远远的遥望着村口,并不是第一次插手这种事,说来虽太不地道,但总是会去想,这些人再怎么作恶都像是山野莽夫,都是动动手指便解决的小事。若是红药来使坏,怕是十个自己都挡不了她,依然记得当初她坏点子一大堆,顶着修罗教护法的恶名任意妄为,直把自己和其他武林众人气的不清。
那些事现在想来都是甜蜜的,那些存在于她和秦红药之间,或怒急或气急的往事,就像是从地底挖掘出的清泉,徐徐熨烫过当时被放大的丑恶和坚硬,只挑拣出她永恒的眉眼与笑意,暖暖的堆在心中,无论何时会想起,都会不自觉地莞尔一笑,发觉在某个时候她已经深深的爱恋着自己。
然而在笑过后,在四面黑茫茫的房间中却只剩下满心茫然,如同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的欲求不得。时常想满心喜悦急切的去攥着那人的手,细细的与她说当初的某件小事,可以歉意满满的诉说当时自己的不好,附赠一个道歉的亲吻,再听她念叨当时所想,最后两人笑作一团,轻松的叹一句幸好幸好。
直到探手抓空时,才恍然意识到她的红药并不在她身边,甚至不在中原这片大地上,却欲罢不能。终于在又一次抓空后,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她再也坐不住了,赌着一口气直冲到邺城来,可接下来该去往何处又该所做何事,她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