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锋,便像个乌龟孬种一样只敢用这些损招,不足为惧。来人,拿我盔甲兵器来!”
许荣急急阻道:“将军使不得,金兵在打车轮战,他们不在意死活,却只想累倒我们,将军伤势未愈,万不可上,卑职去便是了!”
常将军摇摇头,不轻不重的一掌拍在他背上,许荣登时疼的咬牙切齿,不久前刚烙下的伤缓缓渗出血来。常将军早已看出,叹道:“在我昏迷时是你带兄弟们应了一场战罢,伤都不曾包扎过。援军既在路上,我们只需拖延时间,倒正好利用金兵招数,再拖半月就不必如此窝囊了。”
数次交锋下来,金兵将士与中原士兵不同,似是个个都精通拳脚功夫,都有不弱的武功底子,之前许荣也是带了三百人去应军威战,不想最后就活了十几个,金兵竟只伤了三成,士兵间的差距太过明显,便只武艺高强的将领去应战,避免了士卒无谓的伤亡。
“常将军,”萧白玉分明开了口想问,可话都嘴边又咽了回来,不管得到什么答案都不会如意,便不愿问了,顿了顿道:“你们好好休养,我去。”
“万万不……”常将军慌乱阻止的话只说了三个字,但对上萧白玉的眼神,他便住了嘴,犹豫片刻后只得俯身再度重复道:“全凭长公主号令。”
萧白玉略一点头,脚尖一点身形便飞出了帅府,在空中略微踩踏了几步,便已高高的立于城墙之上。此时才真正听到了震天响的鼓声轰鸣,不光是邺城的鼓声,就连对面山丘上都传来了激昂的鼓鸣声,一大队人马随着鼓声整齐的自那一头行出,盔明甲亮,冰冷的刀尖闪着耀眼的寒芒,日光一照,直晃的人睁不开眼。
走近些后一大队人马停步,分阵而列,自阵中又出来三百个肌肉铮铮的汉子,继续向前而行,随着那三百个强壮的身躯压来,亮极的日光都似暗淡了几分,他们向前一步,威压便重一分,驻守在城墙上的士兵愈发的肃穆,只是扶在腰刀上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金兵直走到三十丈开外,却发现邺城城门紧闭,城前空无一人,头领便鼓噪笑骂起来:“姓常的那厮死透了罢,终于不敢应军威战了,中原人果然个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