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合,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白玉为她灭了火炮队,挡了谦王的致命一击,她没有任何资格去怨她,更何况白玉已经站到了她面前,她还能把人赶到哪去?
可即使这样,心头的火还是越涨越烈,烧的她心如油煎,身如针扎。
为什么还要来,都已经欺她骗她了,为什么还不动怒,为什么还要回来?
哪怕大金亡了,也有她自己陪着去殉葬,但她绝不要白玉为自己的战场染上一丝鲜血。
就算谦王那边缓缓笑了一声,秦红药的目光也依然黏在她身上,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颤抖或不适。
萧白玉看着她握剑的手紧绷,手背上的口子崩的更深了些,都有血液汨汨流出。萧白玉皱了皱眉,却没有再接近,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了前方,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第一次映入她眼帘,她眼中的柔光都凝成了见血的刺。
“本王的好侄女,本王还在等灭了这些蛮夷之人再去寻你,想不到你自己送上了门,甚好甚好。”谦王背在身后的手指缓缓活动着,好在未曾伤到筋骨,他收紧了拳,眼中的杀意已暴露无遗。
萧白玉刚踏前一步,秦红药一闪身便拦在她身前,眼睛直直地盯着谦王,嘴上却对身后的人说道:“白玉,这里交给我。”
当担忧惶恐几乎令秦红药窒息时,她惊诧自己还能保持这么平静的语调。
萧白玉脚下一转,身子已从她背后扭了出来,她打断了秦红药的话头,只冲她一笑,柔声道:“红药,还记得我们那一招么?”
在如此充斥血腥味的战场上,她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出的清丽动人,她轻细的声音混在潇潇的北风中,就像梦一样。
心思也似是在梦里被勾走了,见白玉负刀在侧,已摆出了她太过熟悉的起手式,手中的黄巢剑不由自主地也被引着横于腹间。
谦王再不同她二人废话,又故技重施,双拳挥出一轮又一轮光圈,只是这回速度更快,眨眼间便有数不清的光圈环在周身,将一身都防的密不透风。但他并非是只攻不守,脚下已缓缓向两人逼近,似一座移动的壁垒,像有千百个拳头防守,又有千百个拳头进攻。
萧白玉心下清楚,方才一击能挡下,全凭谦王正一心一意对敌,她从中偷了个空隙才得了手。她们二人分开来任谁都不是他的对手,除非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