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揽过萧白玉的纤腰,扶起她下巴打量半天,见她并未吐出血来,才勉强放下心来,让她紧紧靠着自己,目光透过被激起的黄沙分辨着敌人的身影。
谦王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在纷纷扬扬的尘土中映出僵直的影子。
不多时,尘埃渐落,谦王的脸色要比漫天的黄沙还要蜡黄,他艰难的低下头,看向洞穿胸口的两把兵刃,不可置信的双眼张如铜铃,木讷地瞪着不远处相依偎的两人。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有源源不断的鲜血狂涌而出,他嘴角一撇,眼珠再不转动了。
秦红药冷冷地瞧着,她径自走上前,一把攥住插在他胸口的两把兵刃,噗嗤一声抽了出来。他身后有十万大军,却无一人看清发生了何事,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她。
她转身朝萧白玉走去,每走一步嘴角的笑容便扩大一分,她眼中的激动与喜悦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终于,这一切都结束了,她要走到萧白玉身边,与她再也不分离。
秦红药站定在萧白玉面前,捧起阎泣刀递给她的模样像是在献宝,眼角眉梢都是暖洋洋的笑意。
萧白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已经许久许久未曾见红药笑的这般欢畅,她也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她望着秦红药的眼睛,那眼里再没有任何旁的事,只有她一人,就像方才并肩对敌时,红药每次望来的目光都那么专注而绵长。
萧白玉想,自己终究还是自私的,她绝不肯让自己逐渐破碎逐渐失去光泽的身影倒映在秦红药的眼中。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立场,坚持和信念,但她却并不后悔,纵使天意弄人,她也违抗不了自己的心。
红药想要什么,那她便给什么。
她多想让天王七剑冥河十刀有千招万式,一生一世也使不完。
秦红药瞧着她抬手接刀,灿然笑道:“只剩了些残兵败将,白玉,我们一起……”
话里的最后几个字和萧白玉擦着刀刃滑下的手一起跌了下去,秦红药怔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那飞扬的眉梢和翘起的唇角便像是凝固在了面上。
萧白玉在她面前倒了下去,带着玉一般温润满足的笑。
秦红药手一松,两柄绝世神兵就这么跌落进尘埃里,她扑了过去,只来得及紧紧搂住萧白玉倒下的身子,软绵绵的,湿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