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没有银子,景无言早就去找大夫了。
家里的钱都被眼前这个女人败光了,连个铜板都不剩,拿什么看病?
秦初初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家已经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一文钱也拿不出手。
要说起来,这还得怪原主。
当年原主嫁过来的时候,秦夫人给她置办的嫁妆足足有五个大箱子的东西,也算是极其丰厚了,但这也不够原主挥霍的,她将嫁妆都花了以后,把景渊给她的银两也通通用来买衣服,从来没有想过家里的四个团子和男人。
景渊只是一个秀才,哪里能养得起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她。
她郑重其事说道:“那我明天想想办法,娘就算是借银子,也要把你们爹给治好。”
看得出来这几个小团子对景渊感情很好,她也不想见到他们难过。
“好啦,你们几个小家伙快去洗洗睡觉了。”
说完,她走回了书房。
“大哥,你说她是说真的吗?”景无瑜望着自家大哥,希望他能肯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另外两人也抬着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期待的看向他。
“也许……是真的吧。”
他倒是希望她说的是真的,而不是给他们画了一个大大的饼。
回了书房的秦初初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刚才抱景渊过去时出了一场大汗,要说不重那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还是决定进空间洗漱一下才好睡觉,否则黏糊糊的睡不着。
她又闪身进了空间,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
随后又刷牙洗脸,弄好后才从空间里出来。
软榻对于景渊来说小了很多,她躺上后也好不到哪去,两截白皙的小腿耷拉在外面,无处安放。
透过窗子偷偷溜进来的月光洒在女子美好而安静的睡颜上……
一夜无梦。
外头鸡鸣声响起,她便起来了,伸了个懒腰后就下了软榻。
几个小家伙的房间在隔壁,应该都还没有醒来,于是她轻轻的开了房门,以免吵到他们。
她刚出房门,惊讶的看着院子里的场景。
除了昏迷着的景渊,全家就她起的最晚,偏偏还觉得自己是第一个起床的。
几人分工干着家务活,最小的两个团子还在晾晒比他们都长的衣服。
定睛一看,这不是她昨天换洗下来的衣服吗?
她连忙走过去,将衣服拿了过去。
本来是想自己晒的,谁知两小只立马瑟缩起来。
“娘……娘亲,我们把衣服洗得很干净,绝对没有一点脏的地方。”
小姑娘的声音颤颤巍巍,很明显在害怕。
景少语同样也退后了一步,说道:“是啊,我们两有很认真在洗的,没有偷懒。”
与此同时,提了一小桶水的景无言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木桶,挡在了弟弟妹妹面前。
拿着笤帚的景无瑜地也不扫了,紧张的看向这边。
“我相信宝贝们肯定能做好,娘亲没有不相信你们。”她温柔说道,一边将衣服往竹竿上晒。
晒好后,她蹲在两人面前,让他们将手掌伸出来。
两人纠结半响,最终还是将小手伸了出去。
娘亲的话他们不能不听,要是不听只会打得更惨。
小手洗衣服洗得通红通红的,看得秦初初好一阵心疼。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两人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
娘亲好像在心疼他们,景雪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以后,洗衣服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娘来做,挑水这么重的活也是。你们只要帮娘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便好。”
两个小不点连竹竿都够不着,怎么晒衣服?
最大的景无言也才不过七岁而已,挑水可不是一件轻松活,他一次只能提得动一小桶水,而眼前却是有两个大缸,那得挑多久才能将这两缸的水装满。
她选了两个水桶,飞快的去了村口的井边,打了两桶水上来。
四人围在一起,看着秦初初来来回回,窃窃私语了起来。
“刚刚我没有听错吧?她说不用我们干这么重的活。”
“我也听到了!”
“娘亲好像在心疼我们?”
“我才不信,她肯定是因为马上就要和别人离开了,心里高兴呢,所以才对我们这么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