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山峰之上,久久不绝。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由脚下泥土之内自下而上喷薄而出,直接把他炸得冲天而起。
王千羽由于还在缓和刚刚那一段路程带来的紧张心情,稍稍落后几步。就是这些距离,导致他现在还可以站着,仰头望着夜色中越飞越高的杨老头……
“咯吱……”
前排的一间稍大的木屋门开了,淡黄色的灯光从屋内透出,映照出了门口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身影。
“哼!……任你老家伙百般狡猾,还是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终于上当了吧?炸死你活该……”
如山谷黄莺般婉转动听的女子声音响起,从音色判断,这名女子应该很年轻,少女的心性十足,语气之中满是调侃与幸灾乐祸。
随后,她将双手环抱胸前,就站在门前,抬头望着飞到顶点的杨老头,开始哇哇大叫着手舞足蹈地往下掉落下来。
王千羽倒是很想往前两步去接一下杨老头,免得他从那么高掉下来摔得个灰头土脸。但看了看前面草地上那个老大的坑,他很明智地选择了止步。
开什么玩笑,他还没活够呐,谁知道草地上还有没有刚才爆炸的那种东西。连身为武王的杨老头都被崩那么高,说明刚刚的东西威力不小。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踩上一个,估计脱层皮都算轻的。
于是在场的两人,一个是不想接,一个是不敢接。眼睁睁地就看着一个手舞足蹈的身影从天而降,扑通一声,刚好掉落在草地上被炸开的的大坑里。
半饷,整个山顶都没有任何动静,在场的三人谁都没有出声。只有清风拂过植物时发出的沙沙声响,伴着铮铮的虫鸣,回荡在夜空中。
“哐当”
木屋前的少女从门背后掏出一把铁锹,抬手丢到了王千羽面前的地上。
“那边那个小哥哥,这么久都没动静,老头儿估计是摔死了。死者为大,还是得入土为安。要不咱们两个年轻人就受点累,帮忙把他埋了算了。”一边说着,又摸出把药锄拖在身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王千羽无奈地捡起铁锹,这闹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摔死?刚刚的那场爆炸,明明只有冲击力,根本没有杀伤的效果。别说杨老头这个武王,就算是以前的他,也能轻易承受下来。
不过,既然人家女孩子都开口了,再加上坑里的人也不搭话,他也只能配合着演戏般,用铁锹铲起了地上的土。
“哎……别别别……别埋呀!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发现两人是真的往下倒土,坑里的老家伙终于再也躺不住了。噌地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往上爬。
“你给我继续装呀!有本事装死,你就应该等我们把你埋了。哼!不想理你个糟老头子了……”
女孩儿对着杨老头翻了个白眼,丢出了手里的锄头。轻哼一声,一甩裙摆,转身径直自己回屋了。
“我说乖徒儿啊,你看为师我这不是在配合你演戏嘛,不要生气嘛……”杨老头抖落了身上的土,跟条哈巴狗一样摇头摆尾地跟在少女身后,进入了木屋当中。
“原来她是杨老头的徒弟,那今晚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话说这两师徒之间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玩得这么狠的?”
回想起刚刚一路走来的惊险与恐怖,打量着眼前草地上这个大坑,王千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王家小子,你进来吧。”
屋内两人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就在他都以为这两师徒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的时候,杨老头终于在门口探出个头,对着依然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的王千羽招了招手。
“没事了,我们家秋灵说了,‘破天雷’只埋了一颗,其他地方都没有了……话说,老子为什么这么倒霉,这么大片地方就一颗,还就给踩上了……”
王千羽闻言,这才敢踏入草地范围。随后跨上楼梯进了木门,进入了小木屋当中。
屋内的装饰非常简朴,实木打制的桌椅箱柜都没有上漆,显露出原始的木纹,但是被打扫擦拭得很干净,在屋顶晶石灯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暖的棕黄光泽。
四壁木墙上挂着不少画卷,山水花鸟居多,古朴而幽雅。随处摆放着的花盆里,种着些清新宜人的鲜花活草,散发着勃勃的生机,让整个木屋显得温馨而舒适。
木屋的一角,有一座小巧的火炉,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正蹲在炉前生着火。
少女大约十五六岁,正是含苞初放的年纪,气质容貌均属上佳,身材窈窕而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