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敲在了一个人脑袋上，当场把人敲晕了。

围殴韩弃的人原本只针对他一个，现在把周行知也纳入了殴打范围。

周行知根本不会打架，拿着钢管也只是虚张声势，抓不住，一下子就被人打掉了。

身上各处传来痛苦，却不敢呼痛，怕韩弃分心。

就算如此，韩弃还是顾忌着他，护在他身边，放不开手脚。

再严密的防守也会有空缺，何况现在要护着他和周行知两个人，根本护不住。

韩弃痛的麻木了，浑身都痛，钢管敲在身上，闷闷作响，他都能听到内里骨头断裂的声音。

背后挨了重重一击，韩弃倒下了，那些人见他势弱，一拥而上。

“不许打我老大！”

周行知见保护他的老大倒下，扑在了他身上，替他挡下那些钢管。

好疼啊，周行知痛的流眼泪，可即使如此，还是护在韩弃上方，默默忍受着。

十几个钢管在他们身上敲打，每一下都下了狠手，空气中弥漫了血腥气。

韩弃推着周行知，想把人推开，可他一只手臂现在没知觉，另一只手也有伤，根本推不动，只能一只手抱在周行知身后，想替他挡一下。

他触手摸到一片湿热黏腻，空气中越来越重的铁锈味，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痛到迟钝的神经指使着他，他呆呆的看向周行知的脸，娃娃脸上是没有血色的惨白，额发都被汗浸透了，眼睛无神的盯着他，嘴唇张蠕，不断有血呕出来，落在了脸颊上。

“周行知”

韩弃抖着声音唤他，周行知眨动了下眼睛，没再做出别的反应。

“周行知！”

韩弃眼前一黑，最后的记忆只有满世界的红，还有耳边隐隐传来的警笛声，以及周围慌乱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