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清楚么？”

王掌柜冷声问道。

“老哥...”

赵掌柜摇头。

“够了，不必再说，小海，去给他们点钱。”

王掌柜怒气冲冲。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可别点多了，明白了么？”

王掌柜又补充了一句。

小海见掌柜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敢不去，也不敢出言相劝。

“唉，老哥，如此，我俩走便是，茶叶留在你这，钱，我就不要了。”

赵掌柜只得摇头叹气，说罢一拉陶念，转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

王掌柜大喝一声。

“老哥...”

赵掌柜转过头看着他，面上满满都是希冀。

“我王铁一生不欠任何人，如果今日你不收这钱，我便一头撞死在这。”

王掌柜指着柱子。

“老哥，你，唉。”

赵掌柜还是摇头。

“我且问你，你，收是不收？”

王掌柜斩钉截铁。

“赵掌柜，你还是收下吧。”

小海也拿着钱递了过来，面露急色。

“老哥，你不说发生了何事，我就是不收。”

赵掌柜仍是摇头。

“好。”

王掌柜也不犹豫，一头就向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赵掌柜大惊，没想到他是真撞，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老哥，你又何苦这般？”

赵掌柜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只见王掌柜的头已是红了一块。

王掌柜不答，意思明显不过，一副若他若不收自己就撞死在这的样子。

“我收，我收还不成么。”

赵掌柜无奈低头，只得妥协。

“那好，拿了钱，马上给我滚，出城去，永远别再来了。”

王掌柜说罢，挣脱赵掌柜，从伙计手中取过钱塞到他的手里，而后用力将他推出门去。

“师父。”

陶念面露急色，不明白到底为何会这般。

“走吧。”

赵掌柜看向陶念，一脸无奈。

陶念闻言，只得跟着一起往外走去。

二人出了门，只见从里面丢出两包货物，正是方才搬进去的茶叶，将茶叶丢出后，门又重重关上。

“哼，什么狗屁茶叶，也敢拿来我聚财阁丢人现眼？给我滚。”

里面传来王掌柜的怒骂声。

“师父，我们怎么办？”

陶念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陶，将茶叶收起，我们走。”

赵掌柜摇了摇头。

陶念闻言，只得去捡起茶叶，将其又放回马背上。

王掌柜关上了门，身子倚靠在门上，他仿佛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赵老弟，你不要怪我。”

王掌柜摇头，已是泪流满面。

过了一会，只见王掌柜缓缓抬起右手，颤颤悠悠地放在耳边，久久不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