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忙着和我们撇清关系，那肯定是不想我们有事，这说明他遇到的事必然不小，你就不怕受到牵连么？”

陶念面露忧色。

“我的命都是他救的，没有他，也就没有我，我又怎么会怕？只是我那老哥，什么都不肯说。”

赵掌柜无奈苦笑。

“怎么，你怕了？”

赵掌柜又看向他。

“嘿嘿，我的命是师父救的，也是师父养大的，没有师父就没有我，师父不怕，我也不怕。”

陶念一笑。

赵掌柜闻言点了点头，很是欣慰。

第二日，二人早早起床，洗漱过后，简单吃了些早餐，牵上马儿又往聚财阁行去。

到了聚财阁，仍旧是大门紧闭。

“去叫门。”

赵掌柜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陶念。

陶念闻言朝大门走了过去。

“王伯父，王伯父。”

陶念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半晌也没有回应。

“师父？”

陶念转头看向赵掌柜。

赵掌柜走向前去，伸出手用力一推，门却是开了，原来并未上锁。

“走，随我进去看看。”

赵掌柜说罢就先推门而入，陶念也紧随其后。

到了里面，只见柜内已经被翻得七零八落，货物也散落了一地，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事，二人心道不妙。

“不好，快进内堂。”

赵掌柜急忙说道，说罢就往内堂冲了进去，陶念也快速跟了过去。

二人进了内堂，仍是一片狼籍，再往前看去，只见地上整齐地跪着一排的人，双手俱都被反绑着，一动不动，好似木雕，嘴里塞着毛巾，面上透着惊恐，眼睛也瞪得老大，直直的瞪着前面，妇女孩童，无一不是，这一幕，显得诡异而恐怖。

陶念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时便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赵掌柜大惊，那些人不用想，肯定是都死了，见到这般惨状，他身子慢慢颤抖了起来，嘴唇抖动，说不出一句话，不知是悲是怒。

来不及多想，赵掌柜急忙冲上前去，将前面扑着那人翻起，正是王掌柜，只见其五官渗血，目光涣散，嘴唇微张。

赵掌柜伸手一探，发现其还有气息。

“老哥，老哥...”

赵掌柜焦急喊道，想要将其抱起放在怀中，可他发现他身上软绵绵的，就好似爬虫一般，心里就是一惊。

他发现了不对劲，赶忙伸手摸向王掌柜的四肢百骸，一时目眦尽裂，原来，王掌柜全身上下的骨头，尽皆碎了，此时一息尚存，已是奇迹。

“啊，这到底是谁干的？”

赵掌柜悲愤大喊，眼眶通红。

陶念被这一喊立时惊醒过来，望着这满屋子的惨状，一股凉意直达心底。

“王伯父。”

陶念急忙过去握住王掌柜的手。

王掌柜忽然眼珠一动，恢复了一些意识，口中也咳出了一些血沫。

见他嘴角抖动，似是有话要说，赵掌柜忙将耳朵附到了他唇边，以便听得更真切些。

“蛇...蛇...走....”

王掌柜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老哥，你到底想说什么？蛇是什么意思？”

赵掌柜面露着急，心里疑惑，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但王掌柜却是头一歪，没了气息，已再发不出任何声响，只是眼神仍看向门口的方向，似是在示意他们快走。

“王老哥。”

赵掌柜仰天长叹，悲愤之情，无法言表。

放下了王掌柜，赵掌柜站起身来，看着这满屋子的惨状，心里各种情绪翻涌，他一时说不出话，只是双眼泪目，一个人悲愤到极致，其实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

这些人，赵掌柜都认识，皆都是王掌柜的一家老小还有柜上的伙计，小到王掌柜三岁的孙子，老到王掌柜年逾八十的老父亲，无一能幸免。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手段如此的狠辣，如此的丧心病狂？老哥，我发誓，一定为你报仇。”

平复了一下情绪，赵掌柜狠狠说道。

“王掌柜，王掌柜在么？咦，啊，杀人了……”

就在此时，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妇女，见到里面的景象，吓得扔掉了手中的簸箕，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大喊：“死人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