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他们鬼。

“呵，鬼？”

叶巽不屑说道。

“呸呸呸，不是鬼，是，是大仙。”

那醉汉急忙改口，又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大仙，又怎么了？”

叶巽继续问。

“小的知道，聚财阁的人就是大仙杀的，大仙要把知道这事的所有人都杀了。”

那醉汉面露恐惧。

叶巽闻言摇了摇头，醉汉果然逻辑混乱，既然大仙要把所有知道的人都杀了，那么此时他说出来，岂不是自投罗网？但既然他把自己当成大仙，何不将计就计？

“你是怎么知道是本大仙干的？”

叶巽沉声问道。

“啊，这个...大仙饶命。”

醉汉听得他自称大仙，更是惶恐。

“快说，不然，我马上就杀了你。”

叶巽语气不耐。

“是是是，小的说，小的这就说。”

醉汉急忙说道。

叶巽不再出言，只恐这醉汉又被吓得语无伦次。

“那日，王寡妇去聚财阁送药材，进了门，便瞧见柜上被翻得乱七八糟，她心里疑惑，遂进了后堂，不想这一进去，就被里面的景象给吓得六神无主，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

醉汉又是面露恐惧。

“她看见了什么？”

叶巽好奇。

“王寡妇是我们这条街上的，平日里和我们相熟，据她说，她进了内堂，瞧见聚财阁一家老小整齐地跪在地上，那眼睛直直的瞪着她，那情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简直无法言语，王寡妇当场就被吓得跑了出去，街上的人见她这般，急忙询问发生了何事，王寡妇颤抖的将看见的事说了出来，她平日里可不是那会玩笑说谎之人，瞧她的神情也不似作假，街坊闻言不敢大意，赶忙报了警。”

醉汉说道，条理还算清晰。

“后来呢？”

叶巽皱眉，这醉汉明显还没说完，因为方才他所说的并没有关于鬼怪的信息。

“后来，王寡妇被送回家后就口吐白沫，话也说不清楚，街坊都说她是被鬼魂给附了身，就给她请了个道士，那道士当晚就给她做了场法事，并一口肯定她就是鬼怪附身，言之凿凿，要不是他来得早，恐怕这会王寡妇已经被那恶鬼给索了命，并且还说，那聚财阁里的人，也皆都是被鬼怪给害死的，当时做法事的时候，我还去看热闹，可是亲耳听见那道士这么说的。”

醉汉一口气说了许多，估计酒也醒了不少。

叶巽闻言心中冷笑不已，又是不屑，那道士不这般说，如何骗取他们的钱财？

“就在昨夜，有几个胆大的二混子不信邪，加之喝了点酒，就去聚财阁里一探究竟，据那李二说，他们打开聚财阁的大门，见到里面满是雾气，看不清情况，遂萌生了退意，同去的其中有一人绰号王大胆，见到几人皆不敢进去，嘲笑了他们一番，而后就独自进了门去，几人等了一阵，也不见他出来，大声呼喊也没有回应，待雾气散后，几人酒也醒了不少，便一同进去寻他，哪知找遍了整个聚财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王大胆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他们大惊，逃也似的出了聚财阁，这事今日便传得越来越玄，言说这恶鬼，每晚过了十一点都会来这附近找人索命。”

醉汉面露惊恐，说完之后，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赶忙又是磕头。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醉汉方才一口一个恶鬼的叫着，“恶鬼”此时就在自己身后，听到他这么称呼，不怒才怪？

叶巽没有管他，听他讲完，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这世间哪有鬼？恐怕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别人都是十一点回家，你怎么没回？”

叶巽冷冷问道。

“小人，小人不小心吃醉了，要不是那酒馆老板把我扔出来，将我弄醒了，我才想起这回事。”

醉汉答道，面露不满。

叶巽闻言，看着那醉汉摇了摇头，酒馆定也是十一点之前关门，不把他扔出来，难道要让他在里面睡一晚不成？

“以后，你要是再敢喝酒，我就把你魂勾了。”

叶巽怒道。

“不敢了，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还望大仙饶了小人这次。”

醉汉又是一边说着一边磕头。

半晌也没有听见回应，醉汉壮起胆子，回头一看，只见街道上已是空无一人，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