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说道,话中威胁之意十足。
“老子就先给你们点教训,欺人太甚。”
王安平已是忍无可忍,他身形魁梧,在警校里又学过一些擒拿格斗的功夫,虽说对方有五六人,但他也不惧。
“小安,不可无理。”
老王见此,大声喝道。
“嘿,理,要同讲理的人讲,不讲理的,只能同他们讲拳头。”
王安平一脸讥讽不屑。
“年轻人有胆量是好事,就是不知,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毡帽老者更是不屑。
“有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
王安平说罢就朝他冲了过去,他可不是那只会光说不练之人。
“哼!”
见他冲来,毡帽老者怒哼一声,手上一抬,一个铁球已向王安平面门激射而出。
王安平虽练过一些拳脚功夫,不过,都是些近身相搏的招式,此时那铁球袭来,球还未到,力道就已让他面门发寒,又如何能抵挡?别说抵挡了,这铁球如此迅速,就是避过,也万万做不到,若是被其击中面门,恐怕立时毙命当场不可。
“方大哥不可,他不过是个孩子。”
老王见此急忙大喊,然而已经晚了,那老者手里的铁球已脱手而出。
就在那铁球将要击中自己面门之时,王安平只听得:“铛”的一声,而后铁球倒飞而回,一杆烟袋,落到了自己脚下。
原来方才情况紧急,老王只得将手中的烟袋打出,这才击飞了铁球,保住了王安平的小命。
那铁球倒飞而回,又被毡帽老者稳稳抓在手中。
王安平心里大惊,一来,他还是太高估自己,那老者必然是个会武功之人,瞧他方才出手,功力必然不弱,自己这三脚猫功夫,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这也是为什么方才自己冲过去要动手时,那老者身后的年轻人不为所动的原因;这第二,这老者出手可真歹毒无比,一言不合,便是要杀了自己,可谓毫不留情。
想起方才与死神擦肩而过,王安平一时后怕不已。
“方大哥,你这是干嘛?他可是连杀猪都不敢,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老王说罢,闪身而至,将王安平给牢牢护在身后,只怕他一击不中会继续出手。
瞧那年轻人方才动手前的架势,毡帽老者一看就知他有多少斤两,不过,他还是选择全力出手,内力灌满铁球,因为,人只有到了生死关头,才不会有所隐瞒,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在隐瞒,他不在乎,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年轻人的性命,错杀也就错杀了。
毡帽老者闻言不语,杀猪都不敢,更何况杀人?也就是说那少年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要他认错,向那少年道歉,却是不可能。
“好,既然方大哥不信,那我今日,就给你个交代。”
老王说罢跨步到了摊前,面上一狠。
听见这边起了争执,周围已是围了好大些人,他们皆看向老王,不明白他要干嘛。
只见老王一拍摊子,案上的钢刀腾空而起,接着他右手将钢刀刀柄一把抄住,狠狠往下一垛,寒光一闪。
“啊!”
老王痛呼一声,放下刀捂住了左手,已是鲜血淋漓,原来他方才已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给剁了下来。
瞧见这个变故,围观的人皆是惊呼出声。
“我便用这根手指保他,若他有问题,我有如此指。”
老王看向毡帽老者,一脸坚决。
“唉!王老弟,你,又何苦这般。”
毡帽老者摇头叹道,此时心里后悔不已,见老王动手,他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若不是自己碍于面子,也不至于让老王如此,一时,心里深深自责。
“不怪老哥。”
老王摇了摇头。
王安平也赶忙过去查看,见老王甘愿为自己断了一根手指,一时之间愤怒之情、感激之情等各种情绪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生死也早已不惧。
“王老哥,他们容不下我,我走便是,至于他要杀我,老子不服,老子就是不服,就是死,我也要咬下他一块肉,可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啊?”
王安平眼眶通红,双目含泪。
毡帽老者不再管王安平,叹了一声领着人转身走了,如今已酿成大错,再待下去,只会更无颜面对老王,他知道,老王之所以切了自己一根手指,也不全是为了要留下这少年,更多的,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已是给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