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打死清茶你也不会选择陪他下洞。
日上三竿,清茶从草堆里探出鸡窝头,打着哈欠踢了睡在门口的良子几脚,“哈~你啥时候回来的?”
良子回来的比你们都晚,已经累的乌眼青,翻了个身喃喃道:“天擦亮才回,那父女俩安排妥当了,让我睡会,别打扰我!”
清茶伸着懒腰又踹了熟睡中的你一脚,“师妹,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你浑身酸痛,好像被打了一顿,“师兄,我饿了。”
“乖,师兄也饿着呢。”
说话间,良子背着身甩过两个油纸包。“昨晚打包的剩菜。”
于是,村里的小道上,你跟清茶两个人一人一只大鸡腿,吃的油光满面,完全不理会偶尔路过的人异样的神情。
吃饱喝足,也该干活了。
清茶带你来到云麓家后院那口水井旁,没错就是云麓她妈跳下去的那口。你一个不留神,清茶直接单手撑住井沿,一个转身跳了下去。
“我去!师兄!”
你跑到井边伸手想去抓住他,却发现他牢牢的落在了井壁中间。原来井壁上有一个平台,因为水井上细下粗,大部分空间无法被光线照到,很难发现这个小平台。
清茶向你招了招手,示意你跳下来。
等你下来才发现,这个井大的离谱,井口到水面的距离,绝对不是那段不算长的麻绳可以够到的。
“师兄,你怎么发现的?”
清茶掏出火折子,点燃火把说道:“井边上血。时间过去那么久,早就应该干透了,可昨晚竟然还是润的,一看就有猫腻。”
说罢,火光照亮了平台,原来那是一条隧道,宽度可以轻松通过一个人,里面传来阵阵阴风,夹杂着血腥气。
“师妹,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云麓她爹还活着,她妈为什么跳井?还有她那个莫名失踪的哥哥。为什么会成为活着出来的幸运儿?”
你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角,“你想通了?”
“大概吧。”
越是往深处走,血腥气越重,直冲鼻腔的铁锈味儿,让你忍不住作呕。你蹲在墙边吐,清茶一边帮你顺气,一边看着墙壁。等你缓过来,发现他照着的墙壁上竟然断断续续的这些字。
你读出了上面的字,“我还是无法接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唯一幸运的是,小妹是正常的。”
“它的力量在增强,我不知道还能困住它多久。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又一个无辜的生命,他失败了,我没有能力去帮他。它挣脱了法阵的一个阵眼,我不能离开,我只能成为阵眼。”
看完后,清茶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甬道的深处传来脚步声,你被吓得一激灵,躲到了清茶身后。
“没想到,还有人能找到这里。”
一盏昏黄的油灯下,一位身着粗布短衣长裙的妇人出现在你们面前。
“想必您就是云麓的母亲,云夫人吧。”
清茶云淡风轻的回答道,掏出自己的金丝单片镜戴上,一瞬间有了些斯文败类的气质。
“老身有礼了。能找到此处想必二位也非等闲辈。听老身一句劝早早离去吧。”
清茶微微眯眼,笑的有些渗人,“难道云夫人不想救救自己的儿子?”
一瞬间,错愕的神情在妇人脸上一闪而过,随即摇了摇头,“清风道长险些搭上性命才镇压此物,你们。。。。。”
她上下打量一眼说道,“乳臭未干的娃娃带着胆小的女娃。”
清茶眯着眼睛,单手打了个响指,一只肥硕的灰老鼠从墙壁里钻了出来,爬到清茶肩头,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借着火光,你看到那老鼠四爪雪白,头顶一撮白毛,脖子上挂着一支红色羽毛。
清茶挠了挠它的下巴说道:“这是团儿哥,团儿哥这是我师妹。”
那老鼠听懂了似的向你点了点头。
“去吧团儿哥,按照你说的做。”
灰老鼠得令一般,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中。清茶清了清嗓子,说道:“云夫人,或者尊称一声歧夫人?”
“歧夫人?师兄你怎么知道她姓啥?”
清茶轻敲你的头,“笨,歧又名水蛭。”
你瞪大了眼,指着云夫人说,“她。。。她是妖?”
云夫人轻声笑道,脸上却很和蔼,“没错,我的确是修炼成人形的水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