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错事,就知道让朕责罚!就没曾想过,如何让这些事不要发生吗!?”楚玄怒吼道:“你看看最近宫里发生的这些事,就没一件让朕省心,让朕顺意的!你身为皇后,不能为朕分忧,朕还要你这个皇后有何用!?”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楚玄会将话说得这么重!
若是再往深了想,楚玄的最后一句话,就等同于是帝王动了废后之心啊!
这话听在依附皇后的人的耳朵里,是震惊和惶恐的;听在嘉常在和文贵妃的耳朵里,却是异常的舒心和畅快。
可皇后听着这话,心里却是无尽的寒凉和凄楚。
今日是她的生辰,有人破坏了这喜庆,故意要扫她的兴,皇上却用几句云淡风轻的话,就把她给打发了;可如今却因为一个婴孩受了点点惊吓,就在她的生辰之日,对她说出这般诛心的话!
倘若她诞有皇儿,皇上还会这般对她吗?
可笑,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啊!
皇后想着想着,便轻轻地笑了起来,一脸惨然,道:“皇上,若是觉得臣妾不配,大可以废了臣妾便是!”
皇后说到最后,直接喊了出来,一双杏眼,怒瞪着楚玄。
“疯了,朕看你简直是疯了!”楚玄骂道,指着皇后的手指不停地颤抖。音落,愤然离去。
榴翠赶紧上前扶起皇后,道:“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皇上正在气头上,您服个软儿,这事儿就过去了。”
皇后没有回应榴翠的话,岔开了话题,有气无力道:“榴翠,让她们都回去吧,本宫乏了。”
“是,娘娘。”榴翠道,转头示意浣青,安排诸位妃嫔跪安。
榴翠将皇后扶到里间软榻上坐下,道:“娘娘,那御花园那边儿……”
皇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瞧把本宫都气糊涂了,都忘了,还有那些臣妇们在那儿。咳咳咳……”
听到皇后咳嗽,榴翠赶紧递上茶水。
皇后接过,润了润嗓子,自嘲的笑道:“瞧本宫这命啊。走吧,随本宫去御花园,可不能失了皇家的体面,让人看了笑话儿。”
李云裳和文贵妃从仪坤宫出来,就一起回了贵妃的晋华宫。
贵妃一进屋,就将憋了一路的疑惑给吐了出来:“袭兰,本宫不是让你多准备些吗?怎么就出来了两三只,就没了!?”
“奴婢…这……”袭兰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婉嫔也在,她总不能当着婉嫔的面儿,说这事儿都赖婉嫔手底下的含碧吧?
袭兰微微转头,看向含碧。
“本宫问你话,你瞧她做什么!?”文贵妃道。
“姐姐莫气。这事儿,是嫔妾让袭兰这么做的。”李云裳道。
“你?”文贵妃道。
“姐姐,袭兰本来是准备了一大筐蛇,可这时节,哪儿还会有那么多的蛇出没?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吗?嫔妾让含碧跟了去,只放了两三条蛇出来,一来不影响姐姐实施计划;二来也更容易蒙混过去,不至于引火烧身。
就是这样,皇后都震怒了要查。幸好,今儿个是皇上在这儿,拦了一拦,这件事才就此作罢。”李云裳道。
文贵妃知道李云裳说的在理。虽要伤敌,但也不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也好。今日一事,让帝后之间的嫌隙更大了,也不算全然无获。妹妹瞧见皇上的怒气没?再看看皇后的脸色,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看得本宫心里头,别提有多痛快了!”文贵妃道。
“还有一事,嫔妾要谢过姐姐。” 李云裳说着便福身行礼道:“嫔妾谢过姐姐救命之恩。方才在宴席上,姐姐不顾危险,一脚踢开了那蛇,护住了嫔妾。姐姐的恩情,嫔妾铭记于心,来日,定将报答。”
文贵妃上前扶起李云裳,道:“妹妹快快请起。说这些干什么吗?你和本宫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况你遇此险境也是因本宫而起。日后,本宫要扳倒皇后,还得靠妹妹的鼎力相助呢。本宫说过,会护住你和你肚里的孩儿,给他无上荣耀。本宫,说到做到!”
温淑仪回到邵秀宫熹微殿,安置好小皇子后,就又匆匆来了仪坤宫找皇后。
温淑仪来的时候,恰巧遇到皇后从御花园回来。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温淑仪福身行礼道。
“你不在自个儿宫里照顾好君贤,跑来本宫这里做什么?”皇后的声音夹在着些许不悦。
温淑仪知道,皇后的怒气还没全消。
但皇后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