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阿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少爷,那个马仔怎么处置?废了他还是?”
“开恩啊!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我没有害过少爷,我可以对天发誓!少爷,你留着我,还有用处!”旁边的马仔一听,恐惧得高喊,从他跪着的双腿下,可以看到有黄色的液体从裤裆里流出,一看就是吓得失禁。
“怕死,当初怎么当内线?”阿兴见盛川嫌恶地从裤兜里掏出白手帕捂着高鼻,阻挡他敏锐的嗅觉,连忙飞起脚将那厮踢飞,“一身尿骚味,想薰死我们少爷!立即滚远点!”
“是,是,是,兴哥,我见钱眼开,秦少楚让我探听冷少爷的行踪,然后我把消息卖给他,他给了我一点好处,少爷,我知错了,只求你保住我这条狗命!”马仔身子哆嗦不止,嘴巴还是利索。
“阿兴,少跟这家伙废话,废了他一根手指!”苏紫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马仔,舒展大气的眉眼,看不出一丝温度。
阿兴请示地转身看了盛川一眼。
盛川嘲弄地发出一声冷笑,把挡住高鼻的白帕丢给身后的阿飞,冷漠地开口,“给他一点教训。”
阿兴会意,手一挥,立即有保镖上前把马仔从地上拎起来,扣住他一只手掌,厉色问,“少爷发话了,你说要留下哪根手指?”
“少爷,不要啊!”马仔话音刚落,保镖手起刀落,“啊!”的一声惨叫,一阵血腥味混着草坪中草籽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马仔面如死灰,发出一声声阴森森的哀嚎,刀锋下那截血淋淋的断指,像一根剁开的鸡爪,让人触目惊心!
旁边有保镖牵过来一只体格健硕的猛犬,它闻到血腥味,立刻挣脱脖套上的铁索,欢脱地扑向地面上那截断指,发出一声兴奋的犬吠,迅速地狼吞虎咽,不留骨渣。
“这就是给人当眼线的下场!”苏紫脸不改色地对底下众人杀鸡儆猴地威慑道,沉静大方的脸美艳端庄,像训练有素的特警,心理素质十分过硬,看不出一点惧色。
盛川完美的唇角弯出一抹欣赏的弧度,他看了苏紫一眼,那道高挑玲珑的身影,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干净利落,化着淡妆的脸虽然看着素雅,但却是十分明艳,她的美与顾安安不同,如果顾安安是绽放在清晨的一朵羞答答的白蔷薇,那苏紫却是怒放在暗夜的一朵蓝色妖姬,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有手段?
“阿兴,你和阿紫去调教那个马仔!”
盛川慵懒地看了一眼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家伙,对身后跟着的阿兴淡声开口,眼风便向阿飞扫了一眼,长腿迈开步伐,在一众保镖的护卫下,威严地步入城堡。
高贵的红毯从错落有致的大理石台阶一直延伸到城堡尽头,花园中白色的瀑布与旁边美轮美奂的金属雕塑相映成趣,白色的古堡与周围绚丽的景致融为一体。
不远处的湖泊、长满石楠花的小径,勾勒出盛氏庄园的曼妙美景,盛川皱眉迈着步伐,心里却充盈着一道纤细的身影,那个女孩,就像一朵曼陀罗花,清丽不张扬,美得赏心悦目,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
“翅膀硬了?想要飞出去了!行李箱里装的是什么?打开!我要检查!”
小晴的大嗓门,立刻引来了刚好上楼的顾夫人沈丽。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顾安安面前,一把推开小晴,从顾安安手里抢过行李箱,打翻!
“你干什么你!想要翻我的东西!”顾安安一怒,把倒地的绿色小箱子重新竖起。
“小晴,给我打开检查!看看有没有夹塞?属于我们顾家的物件,一件不许带走!”沈丽傲慢地指使。
想当年,为了在顾风面前,显示自己这个做婶婶的慷慨、大方,她可是没有少费心思布置这个私生女的房间,里面的那些从欧洲带回来的贵重艺术品,可是放了好几件,还有她成年礼顾风送给她的昂贵玉镯!
“顾夫人,我虽然穷,寄人篱下,但我有自己做人的骨气,不该属于我的,我分文不取,你放心,叔叔给我礼物,我全放在抽屉,你可以去清点,但这个行李箱,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没资格检查!”
顾安安自爱地说,对沈丽的刻薄、无礼司空见惯。
原本她应该感谢她和叔叔对自己的抚养,对她们母女暗地把自己当佣人使唤也没有埋怨,她力所能及地勤快,觉得应该报恩,可是她们眼里却容不下她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没有,为什么不敢当着我们的面打开?”
这时,顾筝筝咄咄逼人的声音从顾夫人身后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