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时候很顺利，不到五米的距离，除过祭台的高度，这也意味着地下河是在地面两米的位置。

江寒有惊无险的触底，水流只漫过了他的腰部。

“怎么样江寒？”姚朕在上面关切的问道。

半晌下面传来了江寒的回话：“一切顺利！”

的确很顺利。

而此时的江寒，内心却格外的紧张。

因为刚刚随着往着下方靠近，那股子香气无比的清晰。

但这种气味被水流带走，让人无法一时间注意到罢了。

不仅如此，脚下踩着的地方磕磕绊绊，是的确存在物件的。

江寒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弯下腰，便开始在水中摸索了起来。

几根腐朽的链子，依然沉重，但分明就是从上方掉下来的。

似乎还有一些陶器，但造型怪异，不像是常见的那种瓶瓶罐罐，反而类似于特种造型的物件，碎裂了的模样。

先不管是什么，凡是有线索的，都得拿上去说。

一件、两件、三件.......

江寒就像是个捡垃圾的，不断的从水中摸索出东西，挂在南哥用衣服做的简易篮子，全部运送了上去。

这种动作一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江寒才停了下来。

因为下面他已经踩不到任何的东西了，这也意味着，一些没捞上来的，可能被水流冲到了其他地方，亦或者什么都没了。

“拉我上去！”

“好。”

南哥语气沉重的说道。

当江寒浑身疲惫的从下方上来时，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不远处的几个人那里。

而那几人中，蹲下身子一言不发的，正是韩姨。

此时她的面前，呈现出了江寒捞出来的所有东西。

摆放整齐的青铜锁链，而另一边，则是那些陶陶罐罐的碎片复原出的模样。

虽然缺少了很多，但依然原貌基本定型了。

那赫然是一个人形陶俑。

“江寒，你闻闻这味道，是不是和这里的水如出一辙。”张青阳捡起一块碎片，放在了江寒的手里。

轻轻一嗅，这种气味直冲天灵盖，就像是腌制了上百年的沉香，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让人几乎被笼罩了。

为什么会是人形的陶俑，大小刚好是成年人的体型。

难道说，楚襄王把一个活人挂在了地下河里，而这个活人，拥有着与生俱来的神秘香味。

这才滋养了附近的生物？

不，这太瘆人了。

江寒很快摇了摇头，摆脱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任何生物体，怎么可能千百年不被腐化，留香到现在。

“韩姨，有什么意见吗？”

江寒问道。

蹲着的韩姨转过头，支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语气复杂的说道：“这里的水源之所以会是这样，应该就是它们的影响了。”

韩姨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人形陶器。

“这怎么可能？”

姚朕反驳道。

“就算用最复杂的香水浸泡了几百年，也不可能散发出这样的气味，而且老鼠喝了都快成精了，哪有这样的东西。

另外，里面以前包裹的真的是一个人的尸体吗？

她是香妃吗？死了还这么香？”

“我没说包裹了尸体。”

韩姨皱了皱眉辩解道。

“韩姨，我觉得你在隐瞒什么？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这里的东西存在？”

姚朕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这个问题让韩姨的身子一震，她犹豫了。

但仅仅呼吸之间，她又改口解释：“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不都是跟着你们才来到了这里吗？

要说最大的功臣，还是那只老狗呢。”

不过，江寒很快就轻声说道：“韩姨，其实不用这么紧张，你们要找的东西，和我要找的不是同一件，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

江寒的突然发问，让韩姨一时间手足无措，她像是暴露了自己的小秘密，惊讶的看着江寒，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见到对方松动，江寒又接着说道：“虽然你是历史方面的专家，但忘记了我是一个厨子。

这些气味的产生，的确跟这些陶器有关，我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但你放心，找到后我不会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