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趁机报复了。”赵云归骂道:“把人弄死了你去下面找他问口供?”
赵六连忙住了脚,讪讪笑道:“奴才就是下去拿到了口供也上不来不是。”
赵云归懒得和他插科打诨,盯着车夫:“说,为什么要害本王?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你嘴硬,你的家人可不一定都像你。”
赵云归以为自己的威胁会有效,不料车夫闻言后竟哈哈大笑:“家人!我还有家人吗?我不是都已经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
赵云归一愣,看向赵六。
赵六尴尬的摇头,景王干的缺德事那么多,他哪知道到底是哪一件惹来了人家的报复。
“呵呵!”车夫发现对方居然已经不记得自己,不禁笑得凄凉:“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哪里管得着小人物的死活。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车夫两眼一闭,一副引颈就戮的决绝。
赵云归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对方说的是实话,他还真下不去手。
“算了,走吧!”赵云归招呼赵六道。
赵六一脸不可置信:“王爷,您就这样放过他?”
赵云归:“那你想怎么样?要不你把他扛回去?”
赵六看看车夫健壮的身体缩了缩脖子,他虽然也是奴才,却一直跟着王爷吃香喝辣,可受不得这种罪。
“先回王府再叫官府的人来拿他。他腿都断了,能跑哪里去?”
对方或许事出有因,但赵云归也不是烂好人。对方往死里整他,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总不能还要让他大度的说“没关系”。
两人徒步走回王府,都累了个半死。之前坐在马车上还没感觉,靠着两条腿走下来,才发现真远。
赵云归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暗自苦笑自己真是被富贵腐蚀的厉害。
一个月前他还能从岭南徒步走来京城,如今从城外走进城里都累得够呛。
当真是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一旁的赵六也累得不行,不过他还是先去找长史将之前的事情说了,让长史赶紧将车夫的所有事情查清楚,尽快禀报给景王;随后又派人通知还在等景王喝花酒的纨绔们,景王因为遇袭不能赴约。
王爷出了这样的大事,长史哪里还能坐得住,赶紧将事情安排下去。
最先来到王府是一帮子纨绔。一听说景王遇袭,纨绔们摩拳擦掌,纷纷表示要帮王爷出这口恶气。
一群人叽叽喳喳闹得赵云归脑壳疼。最后,当他们见赵云归没事,打着为他庆贺的旗号准备拉他喝花酒时,赵云归终于忍不住了。
他借口自己惊吓过度,好不容易将人打发。王府的亲卫队也把车夫带回来了。
赵云归没有见他,而是先听了长史打听来的消息。
车夫没有大名,因为排行老二,大家都叫他刘二。这种事情在穷苦人家很常见。当一家人温饱都成问题时,叫什么名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刘二孤身一人,没有老婆孩子,也没有兄弟姐妹。
赵云归听得奇怪,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听你说这些消息干什么?这和他谋害我有什么关系。
见长史吞吞吐吐,赵云归终于忍不住:“你到底查到了什么不能说的?”
长史苦笑,“王爷,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赵云归哑然,他能知道个啥?他又不是景王。
长史默默叹息。他也不再隐瞒,将自己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刘二老爹死的早,是老娘靠给人缝缝补补浆洗衣裳补贴家用。
刘二上头还有个哥哥,小时候因为发烧没钱医,两岁就去了。妹妹倒是养大了,而且生得一副好样貌。
但美貌这东西,用的好是无上利器;用不好,那就是祸害。
刘二的妹妹便是死在了美貌上。
半年多前,刘大娘生病,刘二的妹妹跑来王府找刘二回家看看。她这一来,就撞上了景王。
景王可是货真价实的老色批。他一见刘家妹子,登时眼前一亮。
倒不是刘家妹子有多国色天香,实在是这粗衣短打还长相俏丽的小丫头着实叫人心痒。就像一个人大鱼大肉吃腻了,总想换点清淡的解解腻。
后来发生的事情简直禽兽。
景王霸占了刘家妹子还不算,又极力推荐给自己的各位好兄弟尝鲜。
刘家妹子不堪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