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俯身那刻,想到什么, 又生生忍住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手一动, 掉落在地上的伞又落回他的手中。
他闭上眼, 再次将伞对上跌坐在地的少女。
“您救了我, 又想杀了我吗?”
“我救的不是你,是张望舒。”
“那在您眼里,我是谁?”
“不请自来的外来者,诱人堕化的闯入者,需要被清除的危险者。”
一字一句,似是在回答,又似在叩问自我。
可是,任凭言语再如何坚定,握着手柄的手再如何蓄力,手背青筋鼓张,那伞端却无法往前送进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