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还是尖头青笋呢?八毛钱一斤可不贵,来两斤的。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我家那口子就好这个,给我来三斤的!”
“你这秤准不准?再给多添点呗!”
苏琬笑着一一应声,手中动作丝毫不落下,没多会儿帮着把春笋都称好,收了钱。
竹筐里剩了些小的,苏琬给几个妇女还有眼镜大姐分了分,算她送的。
连带着野荠菜和野蕨菜,也被她们三毛一斤包场。
竹筐底只剩一层泥巴,苏琬衣兜鼓囊囊的惹眼。
她走到树荫底下,把一张张的毛票子抚平摞起。
算上钢镚,这一筐春笋加野菜总共卖了十六块八毛。
她称重的时候,心里默默记着斤两,加起来一算,这筐春笋得有快三十斤。
苏琬送出去的春笋有七八斤,那些个妇女们离开的时候,各个喜笑颜开。
买卖实诚,才能做得长久。
何况春笋能持续长上一两个月呢。
十六块八毛,放后世,也就是一杯奶茶钱。
可现在被苏琬捏在手里,似有千斤重。′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
她向来不是个嗜钱如命的,然而想到这是能让两个孩子吃饱饭的钱,苏琬再度捏紧。
早市热闹逐渐散去,苏琬歇息得差不多,刚准备起身离开,就见不远处几个大姐脚步匆忙。
“那个卖春笋、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呢?刚才还在这儿。”
“梳俩麻花辫?是不是那边树下的那个?”
几人三两步走上前,第一眼就看见苏琬身前空落落的竹筐。
其中一个大姐拉住苏琬,“姑娘,你明天还来不?我刚回家拿个钱的功夫,春笋咋就卖没了。”
“我们听说这边有卖春笋的,就眼巴巴赶过来,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春笋炒腊肉香死个人嘞!我家可是馋了一整年了!”
苏琬早就猜到春笋会受欢迎,毕竟那鲜嫩小味儿确实挠儿挠儿的。
就是她没想到,居然会好卖到这个地步?
八毛钱一斤春笋,可不便宜。
她转念一想,就明白缘故。
庐县靠近江浙一带,经济体制发展能扒上个第二阶梯。
县里各种厂子开办的如火如荼,什么冶金厂、纺织厂、面粉厂啥的。_晓¢税,C^M*S? !埂\新?醉/全+
这年头能在厂子里上班的,那工资可比吃公家饭还牢靠。
工人们挣得多,自然也就舍得花。
苏琬一直认为,钱要靠挣出来,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能省出来的。
“大姐,我明早指定还来,七点就能到,你们想要的话早点来,喜欢吃春笋的人还不少。”
得到苏琬保证,几个大姐称心如意离开。
苏琬拎起竹筐,往县城供销社走去。
第6章 用实际行动证明,她配
苏琬循着记忆,往供销社摸过去。
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以前买东西,只能拿着粮票肉票到供销社。
现在政策放开了些,大家还是习惯往供销社跑。
东西齐全,有票便宜,一站式购齐服务。
苏琬出门的时候,特地带上了家里的粮票。
票是村委按人头每家每户发放。
现在包田到户,小山村家家种地自给自足,没几家能用得上。
苏琬数了三张粮票递给售货员。
“两斤白米,一斤白面。”
细粮在这个年代还属于稀罕物,价钱上比玉米红薯面贵了三分之一。
苏琬能吃得下粗粮,但是两只奶团子还小,总吃粗粮难消化。
她重生回来,可不是让孩子们跟着过苦日子的。
“白米一毛八,白面一毛五,一共是…五毛一。”
去年收成不好,粮食普遍贵。
这还是苏琬有粮票情况下的价格。
她摸出俩钢镚,五毛和一分,递过去。
从售货员手里接过包好的白米白面。
然后又买了盐、红糖,和一些煤油。
昨晚入夜时,家里煤油灯就点不着了。
突然重生回来,苏琬其实还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就比如昏暗的煤油灯。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