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不回去,已经没有多大的差别了,总参那边的老爷子八成已经点头了,铁路也没有办法拦住这件事了。
至于敏登的事情,现在就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也就是温长林现在还比较关注他的事情,等着温涵给他一个解释。
只是等了半天,温涵的眼神依旧在可乐上,没有任何一点挪开的想法。
“逃掉是一定你能逃掉的,但是他一定活不了就是了。”
“他这一路逃亡,有人会千方百计的帮他,也会有人千方百计想他死,这种平衡会一直持续到边境。”
“别紧张,出了国境线,他就死定了,因为他已经没用了。”
喝光的可乐瓶子,被温涵随手放在了桌上,手指有规律的敲打在上面,眼神却玩味的看向了温长林。
“你觉得,敏登会不会走东南方向,从东海市出海走水路离开?”
温涵这一问,就好像一根刺戳进了温长林的胸口处。
他怕什么?
可不就是怕敏登逃命的这一路上,会经过东海市,他的责任区域,真的搞出太大的动静,他的位置坐得稳吗?
“认命吧温总,不走这条线,你以为宋鞍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重要的机密?”
“就因为你长得好看?”
温长林自已都不觉得,自已的长相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温涵的小小猜测,却让温长林整个人都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常年混迹官场的温长林,被温涵一语点出,整个人都在这一瞬间通透了。
宋鞍这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敏登一定会走这条路线。
这一路上,生生死死的事情一定会发生很多,地方企业有多少跟敏登托得了关系的?
这些案子最后能破吗?
一大堆的无头公案,最后谁来背起这个锅?
那自然是在当地比价有公信力的温长林了,不仅要背这个锅,保不齐还得晚节不保。
当然这得看宋鞍打算闹到什么程度,只是温涵觉得,在东海闹到风雨飘摇,宋鞍所图谋的东西就一定少不了,利益最大化才是他的习惯。
“我明白了,这个黑锅,我背了,就算是最后要用命去填,这个锅我也背定了。”
温长林一边说着,双手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已身上的警服衣领,一副庄严肃穆的表现,好像马上就需要他马革裹尸一样。
温涵都被他这一套动作,逗笑了,头疼的拍着脑袋。
“用不着这么严肃,我要是没猜错,充其量也就是让你提前退休,开两个新闻发布会,背上一点无能的骂名。”
“其实我也觉得你挺冤枉的,宋鞍这孙子太坏了,让你背锅都不告诉你,还借我的口来说,他成了圣人,坏事都是我们来做。”
温涵对温长林的印象,可以说是从上辈子就没好过。
但是今天想了一圈,宋鞍的所谓计划,他突然觉得温长林也蛮可怜的。
本来还打算在劝慰两句,尽量让这位老同志想开一点,可别回头爆了血管。
结果……
温长林只是惆怅了片刻,脸上就露出了笑脸,那笑容并不僵硬,也不做作,绝对不是硬撑起来的,而是真心实意的露出了笑容。
“别为我担心,无外乎就是一口黑锅而已,为了他的所谓计划顺利拉开,要我这条老命,我都毫不犹豫的给他。”
“说了解,其实我应该比你更加了解他的手段,死一个敏登,肯定不够。”
“我这一次不仅要背这个锅,还要连同将东海市的毒瘤,一次性挖个干净。”
从低落,到亢奋,温长林的变化极快,前后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你要说他升华了,这个说法就有点扯。
但你要说他想通了,他好像又太通透了,就好像那些知道自已死亡日期的癌症病人,往往会在死前最后的一段时间,绽放出耀眼的火花。
思来想去,温涵也觉得自已想的有些多了,那个层面上的东西,自已还接触不到。
之所以不断的猜测宋鞍的计划,就是为了在执行计划的时候,至少知道自已是在做什么。
就宋鞍那个尿性,他一定干的出来,啥也说,丢一分当然就让你莽过去的事情。
温长林这一次算是得偿所愿了,来的时候心情沉重,很多事情想不通,走的时候却一脸的亢奋表情。
反正范天雷很好奇,温长林找温涵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