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我麻溜收拾好,跟着唐远征一起来到郝元勋所在的医院。
进病房时,竟然听见郝志远在跟自己的妻儿撒娇,赖唧唧地说:“今天想请假,不想上班,想在这里陪老婆和儿子。”
我和唐远征觉得这时进去,郝志远会不好意思,便在门外停顿了一会儿。
郝元勋倚靠在病床上满脸青肿地说:“爸,你就好好去上班吧,我没事儿。”
丁飒也说:“哎呀,儿子也醒过来了,后面的事情慢慢处理,我俩能应付得来,你快去上班吧。”
郝志远亲昵地握着丁飒的手,捋了捋丁飒的头发撒娇说:“能不能请个长假,多陪我们一段时间。”
郝元勋嘴肿地很厉害,流着口水,吃力地说:“爸爸,你是不是就是想用我的伤,把我妈留在你身边。”
丁飒笑着安抚郝志远说:“好好好,正好非洲的项目结束了,我要休息三个月。昨天看见你那个公寓就像个单身汉的住所,我要给你好好布置一番。”
郝志远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那就辛苦老婆大人了。”
儿子郝元勋不屑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关心一下我?!”
郝志远和丁飒疼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郝志远开玩笑说:“你个小傻瓜,怎么会被女朋友坑成这个样子。”
我和唐远征见郝志远跟丁飒不再黏黏腻腻,提着水果走进病房说:“元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昨天可把你爸爸妈妈着急坏了。”
郝元勋看着我说:“是石姐姐发现的我吧?”
我笑着说:“还有你老妈,如果不是你老妈让我们打开电梯外的门子,我根本不会记忆起来你喊过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警察相信我的话,才找到了你。”
郝元勋有些感动地说:“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老妈和石姐姐。”
唐远征给元勋倒了一杯水,郝志远插上吸管,递到元勋嘴边。
我问丁飒:“醒来后又做检查了吗?”
丁飒说:“刚刚做完了,没什么大问题了,才转进普通病房来了。”
郝元勋的病房是单人间。
一旁郝志远应该是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说:“刚安顿好孩子,今天要晚去单位一会儿。”
郝元勋小声跟丁飒说:“妈妈,你把病房的门子关一下。”
唐远征转身关上病房门。
丁飒问元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众人一齐看着元勋。
元勋有苦难言地说:“不是,爸妈我们学校太黑了,我想转学。”
郝志远不解地问:“怎么了?你们学校不就是你心心念想要去的学校吗?你不会是因为课程紧张,跟不上学习进度,不想念了吧?”
郝元勋蠕动了一下嘴巴有些犹疑地说:“不是,爸爸,我无法说出口。反正我们学校的校风不正。”
唐远征不解的说:“你们学校在全国也是能排上名次的,特别是你所学专业不输帝都的一些知名院校,我们律所有很多优秀的财经律师都是从你们学校毕业的。”
丁飒担心儿子遇到因为这次事故遇到心理障碍,劝儿子说:“从紫函那样的女孩只是个例,你不能因为一个她放弃你的学业。”
郝元勋说:“我承认我们专业很优秀,只是我觉得我老师太恶心了。”
说着郝元勋低下头。
我让其他人不要再劝元勋,我耐心地说:“元勋,你是不是遇到了不好意思开口的事?”
郝元勋低着头,点点头。
我说:“你不要憋着,你爸爸妈妈都是你的亲人,我和唐律师也是你的朋友,总有解决的办法千万不要把自己憋坏了。”
郝元勋看看自己的父亲。
父亲郝志远鼓励说:“大男子汉,有问题摆在台面上,你解决不了的我们帮你一起解决,勇敢一点。”
丁飒有些着急,轻抚着儿子的手,又开始掉眼泪。
元勋低着头说:“我跟从紫函谈恋爱,连手都不让我牵,后来我发现她跟校外的男人有不正当关系,天天名牌加身,别人问起来她就说,是我给她买的。”
喝了一口水又说:“对,的确我给她买过名牌,你们也知道,是用压岁钱炒股转来的钱买的,但是我只给她买了一个包包和上衣,班里人就开始疯传,我之所以这么有钱,是因为我爸是贪官。”
郝元勋一直没有抬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等待父亲的责罚。
郝志远原本有些着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