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死了…”

这个词久久回荡在逸萧耳中，逸萧低下头，双拳紧握，他怎么可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逸萧，你是知道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很抱歉，我没能渡过崩坏的洗礼。”

“我已经…在量子之海里了…”

少女苦笑道，但是下一秒还是收拾了情感，再次露出了笑容。

“所以不要想着救我了，就好好享受在这里的一切，之后和双子一起离开吧，毕竟这也是你的旅途，不是吗？旅行者。”

少女见逸萧不说话，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你来自比我位格更高的世界，但是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不是真正的树和海，他们都是高维存在，所以你也没有办法的。”

“况且，你不也在未来看到了吗？”

少女将手放在了逸萧的脸上，“那属于我，属于提瓦特的命运，不是吗？”

逸萧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血珠一点点从指缝里滴落，在地面上绽开了一朵朵血红的花。

他明白，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毕竟他已经看了很多次了，在那无数个未来，他哪怕是赌上了自己的生命，无论他怎么做，他都拯救不了这个世界，这就是他的命，也是她的命。

“萧萧，不要试图改变未来了…”

“如果说，按照你熟悉的方式来解释，这场属于我的劫难，它的因果你沾染不了，你解决不了。”

“你和双子一样，拥有几乎无尽的生命，只要你记得，那我，这个世界的人们，他们就还存在着，所以，到时候就离开吧，在这个世界彻底消融之前，我会打开一个口，到时候你和双子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吧。”

“去哪儿?”

逸萧的声音有些嘶哑。

“就算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去哪儿呢？”

逸萧抬起头，双眼血红。

“这个世界我待了上千年了，你也说了，世界树也已经承认了我的存在，现在的我就是提瓦特的人，这里有我的家人，朋友，爱人。”

“你让我去相信那该死的命运!”

似乎是想到了前世的会议，逸萧大声的嘶吼出来。

那种无力感，那种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痛苦，他居然还要再体验一次。

“那种无力的感觉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了，我不会再输第二次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他们的。”

“我曾在神像下许下誓言，让他们永远自由。”

“我曾与摩拉克斯立下契约，我会用一生去守护璃月。”

“我现在没有其他五国分身的记忆，但是我依旧会守护他们，我的旅途在上个世界就已经中断了，我也不是旅行者，这里就是我的家。”

少女被逸萧说愣住了，良久才回过神。

“可是，你也看了那么多未来，命运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少女飘上前，抱住了逸萧，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

“如果可以，我也想活下去啊，我也想继续看未来是什么样子啊。”

“可是，我的命运已经没办法改变了啊…”

“天亮了，萧萧，你该醒了…”

“这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