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陆鹿睡不着走到阳台上去坐着。
夏日的夜晚很安静,垂挂在天上的月光透着明亮的光,一点点儿随着雨点洒落下来。
陆鹿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连衣裙,只到膝盖里,她坐在阳台上的吊椅秋千上,阳台上方挂着一个草莓样式的灯笼,透着暖色的光,她听着小雨滴滴答答的声音,慢慢的竟就在吊椅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头昏脑胀得不清醒,晕晕乎乎的,鼻子也堵得厉害,从吊椅上起来身体都摇摇晃晃的,撑着身边的东西才勉强回到床上。
这是发烧的症状,她再熟悉不过了。
眼皮开始打起架来,脑子里一片混乱,窗外的雨并没有停下来,被风一吹就跑进了卧室里面,她冷得直哆嗦,但窝在被子里的身体却热得她浑身不舒服,脸蛋也变得通红,整个人都好像要烧起来了般,翻来覆去怎么的睡不舒服,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饮恨西北了。
在强烈的脑波作用下,陆鹿被热得晕了过去。
到了吃早饭时间凌心见陆鹿没有下来,自觉的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见到人,她才上到二楼敲响陆鹿的房门:“夫人,起床了吗?该吃早饭了。”
房间里面没有动静,她握着门把手顿了一下,开门走进去:“我进来了?”
陆鹿的床就正对着门,一进去凌心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走近一看,她猛的吓了一跳,陆鹿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额头边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呼出的气都冒着热气。
通向阳台的门没有关上,白色的窗帘在风中飘摇,雨点儿也随着风落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凌心深呼吸让自己保持镇定,先是过去把门关上,再出去通知杨叔,随后又回到卧室里,她坐到陆鹿的床头,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上,然后用湿了的冷水擦拭着陆鹿的脸庞。
“夫人?”她轻轻叫唤几声,陆鹿却没有醒来的痕迹。
杨叔叫来了家庭医生,犹豫了几下打通了沈北奕的手机,对方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睡梦中,陆鹿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门口朝她走来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
陆鹿眯起眼睛,视线渐渐的变得清晰,她也看清了对方。
沈北奕脚步缓慢,淡漠的双眸紧盯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陆鹿不明白他的意思:“装,装什么?”
“别再耍这种手段了。”沈北奕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发出的声音像是警告又像是请求。
“……”
陆鹿缓慢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天花板让她一时神情恍惚。
“夫人,您醒了,喝点粥吧。”凌心刚好走进来,她把粥放到一边,走到陆鹿身旁帮她扶起来。
“谢谢。”陆鹿反应还有些迟钝,“现在几点了?”
凌心一边帮她吹着热粥,一边回答:“下午五点了,您睡了好久。”
“抱歉啊,没想到会发烧。”
陆鹿是真的饿了,一下子就把一碗粥喝得干干净净,凌心收拾完碗筷后就出去了。
陆鹿躺在床上,才刚睡醒的困意又席卷而来,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忽然,门口传来轻微的推门声,陆鹿心脏猛的跳动一下,睫毛闪动几下没睁开。
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床前。
“谁来了?难道是沈北奕?”陆鹿心里默默的想。
沈北奕刚下班回来,路过陆鹿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进来看了一眼。
他神情凝重,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
“别再耍这种手段了。”
“……”
这话怎么这么眼熟?
陆鹿强忍着睁开眼睛的冲动,一直等到沈北奕离开,她才重新睁眼。
好奇怪,刚刚她好像梦到过这个场景,难道是因为自己发烧然后脑子烧得记忆错乱了?
陆鹿疑惑的摸着头。
第二天陆鹿的烧已经完全好了,下午温迎来到宜园,到客厅却没看到陆鹿人影,询问下人后来到园子的后面。
陆鹿穿着短袖和一件宽松长裤,裤子的裤腿被她卷了起来,长发也被她用小皮筋胡乱的抓着,她光着脚丫踩在泥土上,手上戴着手套不停的挥舞着锄头,在她的旁边放着一车的红玫瑰花的花枝,杨叔和凌心在一旁操心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