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表情嘴角勾起的弧度没有半分变化,她微微后仰,顺势对上兰月侯的目光。
她笑吟吟的拱了拱手,开口道,“多谢侯爷的忠告,不送。”
兰月侯点了点头,未作停留,直接带着上千禁军离开了。
玉清眼神晦涩的看着漫天飞尘中那道越来越小的金衣身影,忽然笑出了声。
天启那位做惯了执棋人,惯于将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里,她的异军突起过于出乎意料,所以那位是对她这个变数起了防备之心。
那个位置坐久了,心变得越来越硬,初心都被腐蚀掉了。
虽说当初那样对待琅琊王是形势所迫,但到底未免太令人寒心了。再说到现在,赤王养成现在这般阴毒狠辣的性子,他和宣妃都有责任。
非要形容的话,这天下,就像是他们手里能够随意摆弄的工具,人命,就像是他们能任意玩弄的器物。
天启城的规则是根据权力等级而定的,谁处在权力的最顶峰,谁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但是,若是拳头足够大,这种规则也是能够打破的,就像当初剑指明德帝的李寒衣。
她没有对皇权的敬畏之心,自然不会惧怕于明德帝的统治,也不会不惧怕于皇家威严。
玉清收回目光,李凡松几人已经围在了玉清左右。她看着这群关心的看着她的少年人,微微一笑。
虽然她自己一个人想要全身而退,是一件可以实现的事情。但是,她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崽子。
所以,在玉真师兄和寒衣姐姐过来之前,她还是低调行事吧。若是被偷了家,她哭都没地方哭。
李凡松急的抓耳捞腮,“小师叔,那个穿着黄金的暴发户是什么人?找你干什么?怎么感觉来者不善?怎么又走了?”
玉清眉头一跳,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李凡松的属性逐渐歪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