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只是站在玉清旁边,慢悠悠的打开扇子,悠闲的扇着,并未多说一句话,也并未干涉玉清的做法。
萧羽见到两人,脸上的表情收敛了很多。
显然,两次被谢宣教育的经历以及导致他被教育的始作俑者玉清对他产生的心理阴影是没有那么容易被忘却的。
萧崇微微拱手,礼貌的开口,“元剑仙,儒剑仙。”
玉清和谢宣点了点头。
萧崇再次开口,“不知两位剑仙来此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玉清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下边这群大臣,“小道来只是想说一句,皇帝还没殡天,便盯上了皇帝的家产,诸位大人可真是这天下独一份的好臣子。”
神思一直游离在人群外的太师董祝听到玉清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得好,这姑娘还真是个妙人。
说起来,太师今日本打算闭门不出,只是听说赤王萧羽纠结着一众大臣来了皇宫,白王也紧随其后,怕发生什么麻烦事,这才跟着进了宫。
他摸着胡须,意味深长的看着门口并立的两人。
怪不得国师和兰月侯没有派兵在宫门口阻拦,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
看来,他这趟是白来了。
不过这趟来得也算是值了,难得看见这些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大臣们如此狼狈的样子。
大臣们身上还残留着霜雪落地时溅起的细碎石头,看起来确实极为狼狈。
他们面面相觑了半晌,一时间场内竟然沉寂了下来。
说到底,玉清这话是在嘲笑他们想要越俎代庖干涉北离皇权的更迭。
国师和侯爷还在这里,他们哪里敢随意答话。
从龙之功固然极好,但是一个不慎,他们还没拿到这功绩,就凉了。
“我等并未有此想法,”一位大臣勇敢的站了出来,“我等只是担心朝局动荡,黎民百姓受到波及。”
玉清轻轻笑了一声,这话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
若真的担心黎民百姓,就应该在这种时候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多干些实事,而不是一个个的顶在这里指点江山。
本末倒置,不外如是。
“敢问这位大人是何职位?”玉清歪着脑袋问道。
这位大臣挺了挺胸膛,不卑不亢的拱手行了一礼,“本官乃礼部尚书徐未成,见过元剑仙。”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礼部尚书,你以为如何?”玉清淡淡问道。
以《论语·八佾》所书君臣之礼质问礼部尚书,皇帝信任你所以让你担任礼部尚书一职,那么你做到对皇帝尽忠了吗?
徐未成语塞,若是真要论,作为礼部尚书,熟读礼乐的他不是反驳不了,左不过是心虚罢了。
“元剑仙此话说得极为有理。”
他身旁的大臣站了出来,理直气壮的高声开口反驳。
“我等是皇帝陛下的臣子,自然是为天子的天下之安定考虑。那么剑仙阁下,您呢?你又是为何来干涉朝政?莫不是江湖要在这种时候同朝堂作对?妄图颠覆皇朝?”
玉清心中啧啧了两声,这位大臣一定是位朝堂辩论的高手,直接将矛盾放大到了更高的位置。
“这位大人又是何职位?”
“本官御史台御史陈卓孙。”
御史职位仅次于丞相,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错。
“原来是御史大人,怪不得说话如此厉害。不过……”
玉清挥了挥手中剑,轻笑了一声。
“若我想与朝堂作对,我便是现在一剑将你们都劈了,你们也是反抗不了的。我那样做,才是真正的与朝堂做对,懂?”
话音落下,霜雪指向了陈卓孙。
陈卓孙心下一惊,后退了两步。
剑尖不断移动着,大臣们惊心动魄的往四周挪动着,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误杀了。
人家若是不想同你说,直接暴力解决你又能怎么办?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群文官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这种滋味了。
玉清歪了歪脑袋,笑出了声,手指一挥,地上的霜雪瞬间回鞘。
她脚尖轻点,落到地上,谢宣紧随其后,落到齐天尘身边。
玉清冲着齐天尘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面向不远处的一众大臣。
“小道奉劝各位大人一句,朝中还有国师和兰月侯能挑大梁,诸位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