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瑟则陷入一道幻境之中。

“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凤瑟挺着大肚子，对着长得和叶晚晚一模一样的女子道。

那女子练剑的手蓦然停了下来，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消失不见。

“打掉。”

女子冷冰冰的话语在凤瑟耳边响彻，就好像对待平日里习以为常的事情一样，理所应当。

“可她是我们的孩子！她有权利来到这个世界！我们没有权利剥夺她活着的希望！”

“打掉！”

自凤瑟身后走出一行行宫廷装束的女子，将凤瑟架了起来，灌下一碗乌黑苦涩的堕胎药！

皇家本就无情，注重的是出身高贵、家世清白，很显然，凤瑟两样都不沾，是前朝的余孽！

凤瑟随后被扔在黑漆漆的墙院之中，虽是一宫之主，却活得不如婢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但好在的是，孩子并没有死！

女帝知道后，并没有怜惜，即便那时凤瑟已经怀胎六月，仍旧要了他！

“你不过是前朝遗留下的孽障罢了，生下来的孩子，本就低贱，你既然执意如此，朕便成全你！”

往日里女帝时不时都会来看望凤瑟，虽然虐待凤瑟，但也只恩宠于他。

可自今日之后，女帝不再来了。

而赵婕妤和柳贵妃相继有了身孕。

赵婕妤：“陛下不去看看凤贵妃吗?”

女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赵婕妤方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趴在女帝怀里撒娇，

“陛下你说臣夫肚子里面的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女帝脸色这才柔和下来，

“只要是爱妃所出，朕都喜欢~”

又是一个寒冬，没有炭火，没有厚实的被子，只有单薄的衣裳和毯子，凤瑟本就因为营养不良，而身子孱弱，差点就没熬过去。

“孩子，是阿爹对不起了，阿爹会在你出身的时候，将你送出宫去，那儿有阿爹的势力，你可一定要快快长大，阿爹撑不了多久了。”

初春的时候，女帝来看过凤瑟一次，可见着凤瑟虽然仍旧美的不像话，但骨瘦嶙峋的样子上不了台面，什么话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过多日，凤瑟早产了！

“陛下，凤贵妃不行了！”

“哼！”

“他一定是装的，就是想让朕去见他！告诉他！除非他死了，朕都不会见他！”

女帝的话，就像冰锥子一样，深深刺痛了凤瑟的内心。

即便是从管事太监口中得出，仍旧冷得吓人。

凤瑟无声得泪水滴在瘦弱的手臂上。

“我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吧，国破家亡，爱而不得，呵呵……”

“算了，世事上的恩怨情仇，就留给世人去评说吧！”

凤瑟此时只盼望着肚子里面的孩子能好好活着，替自己好好看一看，这世界自己所没有见过的美丽风景。

凤瑟终究是没挺过去，死在了那个充满生机的日子，死在了那个他最爱的那个女子爱上他的日子。

可那无辜的孩子，也没有看到这世间一眼，没等来她的阿爹留给她的爱，随着她的阿爹，去了那个没有恶意只有爱的世界。

……

幻境结束

那女子将一道光点打入凤瑟眉心。

《凤凰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