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无法理解对方带给我的恐怖压力到底源自何处，只是在战斗中，无论我发出多么凛冽的剑招，无论使出多么迅猛的剑斩，他的剑都仿佛提早看穿了我的攻击般先一步到达了我要攻击的位置。”

龙马的表情沉浸到了回忆之中，他很明显是在为自己那辉煌的过去感到感慨吧，无论是什么样的老人都无法逃离这样的惯性，特别是对于这一生都跌宕起伏的黑铁龙马来说。

“战斗之后，那位道场主告诉我他的招数名为心流，是他在瞎掉了双眼之后自己摸索出来的技艺。真厉害啊，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啊，哪怕是失去了双眼仍旧不会停止前进！就这一点而言，我是真的佩服你们中华联邦的那些古武术家，他们都是在用自己的肉身锻炼出强大的自我，而绝非依赖伐刀术这种所谓的‘天赋’，如果我们家这些小辈也能知道这个道理，那黑铁家也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

说完的龙马喝了一口茶，随后他仿佛是理解到了罗修的焦急般笑道：“不用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总之那场战斗虽然是我赢了，但我也知道，如果他的伐刀天赋稍微好那么一点，我就绝对找不到获胜的可能。我赢是赢在单纯的魔力优势上，而非自身的境界，因为与我不同，那位道场主将自己的一生总结在了自己的剑中，并告诉我，即便他失去了双眼，但他却在一次又一次地挥剑中看见了眼睛，他告诉我，这无尽的世界中有无数双眼睛，那些眼睛无时无刻不注视着我们，却又如同最单纯的物质那般毫无反馈。”

“而如果有人能看见它们，那它们也会将自己的力量献给你，并非是单纯的借用，而是融合，当你看见它们的那一瞬间，你就能和它们融为一体，但心流的剑主并没能达到那个境界，当然，他也差的不远了，我说他离魔人只差临门一脚也是这个意思。”

听到龙马的话，隐约间回想起来自己在与爱德怀斯战斗的最后看到的那些眼睛的罗修连忙道：“那要如何看见它们呢？”

“你是指那些眼睛吗？道场主虽然没有告诉我，但我也能从他的剑上有所感悟，因为他战斗时并非在用眼睛看，甚至连反应力都没有使用，他所用的绝非是人类全身上下的任何一处器官，而是......心。”

“心？”

“是的，就和心流这个名字一样，他的剑招没有一招一式是传自于哪个流派，他的步伐也没有任何的章法，但他的剑却让我这个经受过正统剑道传承的剑士也难以承受，因为他在战斗中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他的心，或者说，心眼！”

“......”

“也就是说，想要看到那虚空万象中的无数暗天之眼，所要拥有的基础便是心眼，当然，这方面我就完全没有研究了，如果那位道场主现在还活着的话倒是可能可以告诉你如何开启自己的心眼吧。”

已经彻底意识到情况的罗修按奈不住激动的神情，他立刻继续和黑铁龙马探讨了一下关于对方曾经对决过的心流剑法的事情，但只可惜龙马当年年轻气盛，在打赢了对方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之后虽然有听说过那位道场主也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但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所以罗修就算想去请教那个人也无从入手，只能重新冷静下来坐到了地上。

“好了，你想问的东西应该就这些了吧，魔人突破命运的方式各有不同，但根本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自己所坚信的道路上走到尽头，然后再在那尽头中撞出一条路来，说来简单，但要做到所需要付出的却是超乎平常人想象的努力，虽然我很想说一辉可能有这样的潜力，但他的先天条件也就是比我刚才说的那位道场主要好一些，不过，运这个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哈哈哈。”

对于龙马那发自内心的大笑，罗修在点了点头后站起身来道：“这次很感激龙马先生您的教导，对了，需要我带一辉来见你一面吗？我看你似乎对他很关注的样子。”

“不，不必了，我不过是个连伐刀者都算不上的老头子而已罢了，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了这里，比起这个......”

龙马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并说道：“那位老斗神......他还好吗？”

“场主吗？他好到只有几个月好活了还活蹦乱跳地把我赶出来了呢。”

“哈哈哈，还真是老样子呢，不过，那就好，老头子们迟早要消失，这个世界终归是属于年轻人的。”

“啊，如你所愿。”

在最后聊了一下黑铁家的事情，以及外面世界的事情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