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
而这样的心情,即便当自己跟着父亲来到了伦理委员会的大门前也仍旧没有消失。
对此,黑铁严在站定后缓缓对身后的一辉说道:“获得了家族大比的胜利,你的确干的不错,虽然只是取巧,但打败了你哥哥也是事实。”
“.......”
父亲大人是在夸奖自己吗?
一辉在这个瞬间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确是很高兴。
当黑铁严说出类似于认同的话语时,一辉的心中闪现出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感。
终于......自己终于能被这个人认可了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不由自主地开口道:“父、父亲大人......虽然我的等级还是f级,但我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和真正的伐刀者们战斗了,所、所以......只要我更努力修炼,获得更多的胜利,到时候你会认可我吗?”
一辉拼了命挤出最后一滴勇气,这么拜托着父亲,而黑铁严则是默默地凝视着一辉,良久——
“……原来如此。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你会参加那场比赛,和我作对。但是,我刚刚终于懂了,你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弱,所以才得不到认同』是吗?”
“嗯…………”
一辉点头,这正是他奋发图强的理由之一,他在这些年的排挤中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已经变强了,现在的自己的话一定——
“那么你是彻底搞错了。我当然认同你是我的儿子。”
“诶…………”
一辉瞪大双眼傻在原地,他完全没有料到严会说出这番话。
“可是,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不认可你是我的儿子的话,我也不至于让你一直待在黑铁本家。”
“可、可是……父亲大人您根本没有为我做过什么!你不曾教我使用伐刀者的能力,就连分家的小孩都能接受武艺指导,我却什么也没有!”
一辉大声的话语似乎是要将他这么长时间的痛苦宣泄出来那般,的确,黑铁一辉在那个家族中根本没有被当做‘黑铁严’的儿子看待,没有人认可他,没有人理解他,那只不过是个针对他设计的牢笼而已。
“如果你认同我的话,为什么不像对待哥哥妹妹一样对我!”
面对一辉的质问,严只是不急不缓地回答道:“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不教,只是这样而已。一个没有才能的人只能学到半吊子的技术,这不管是对教的一方还是学习的一方,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如果只是浪费时间倒还好,最糟糕的是像现在的你一样,以半吊子的实力得出结果。”
“什、什么意思?”
对于一辉的困惑,严缓缓闭上眼,接着以那宛如铅块般沉重的低沉嗓音,娓娓说道:
“黑铁家历史悠久,从魔法骑士还被称为『武士』的时代开始,黑铁家就已经在统率日本的伐刀者。但是要将骑士聚集成一个团体,并使其齐心团结,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这些骑士每个人都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你可以想象,假如每个人都掌握着过于强大的力量,那会产生的混乱。”
“所以,为了将这些都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收纳在名为『组织』的盒子里,最需要的便是『阶级』。对应个别的力量赋予适当的阶级,借此让每个人自觉自己应有的角色,才能维持组织的谐和。由上级到下层,各自都拥有其适当的职责,下层若是轻视上级,自以为『自己比对方还要优秀』,那么下层就会做出偏离其职责的行为,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因此一辉,像你这样的人只会毒害组织。”
“原本应该是什么都做不到的人硬是做出了结果,会使得下层抱持不切实际的妄想,认为自己也能做出什么大事。等到这个妄想在心中渐渐壮大,他们的行为便会偏离轨道,而他们的大部分行动只会为身为齿轮的自己,或是组织本身造成不必要的消耗罢了。等级的确不是绝对,但在大多数的情况它的确是相当正确,能颠覆等级本身的例子太过稀少了,我们必须避免这种不必要的消耗。所以我才会这么对你说——『反正你什么都做不到,就什么也别做。』”
严冷漠的语言诉说着他的理念,这正是黑铁严一生信奉的法则。
虽然只看这番话语的确可以看出其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更多的却是诡辩,因为才能是无法用简简单单的规则衡量的,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更是只有当特定条件下才能做到的考量,或者说,因为没有才能所以没资格做这样的事,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