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得到体现，原本在黑铁家即便是受到那样的对待也从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他，哪怕使用了一刀修罗这种超负荷的力量，这具才刚刚十岁的身体仍旧承受了下来。

然而，当一直以来坚信的‘只要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就会得到其他人的认可’这一点被黑铁严无情地打破后，即便只是简单的一些凌虐和一刀修罗的后遗症就让他一下子坠落到了死亡的边缘。

“呼……”

一辉的呼吸声缓缓响起，昨天幸亏有世界时钟新宫寺黑乃的帮助，才让他撑到了医院的治疗到来，如果那时候没有黑乃的时停的话，仅靠罗修的血气传输恐怕花再多的时间也无法让少年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毕竟连生的意义都失去了的他又怎么有力量在那死亡之海上浮沉呢？

叹了口气，知道这一切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做老师的没有及时对弟子的心理问题进行开导的缘故，原本罗修是打算让一辉利用这畸形的动力走得再远一些，但没想到在让他迈出步伐之前，对方紧绷的弦就这样绷断了。

觉得自己实在弥补不了这份错误的罗修缓缓站起身来，打算去买个早饭的他刚走出一两步，伴随着些许的呢喃，躺在床上的一辉刚刚好醒了过来。

“抱歉，吵醒你了。”

罗修说完重新坐到了位置上，并对昏迷了太久还有些发懵的一辉说道：“怎么样，有说话的力气吗？”

“啊，就是头有点痛。”

一辉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审讯时发的高烧此时此刻还没有彻底从他身上退去，而更重要的还有另一点，即对自我的否定。

对于这样的少年，叹了口气的罗修点头道：“难受的话就先不要说话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去买个早饭。”

听到罗修的话，少年带着还有些迷茫的表情睁开眼睛，然后本能地问道：“呐，老师......”

“嗯？怎么了？”

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罗修停下了脚步。

“现在天还没亮吗？”

“......”

缓缓转过身，罗修的波动感知逐渐爬上病床，随后来到少年的身上，那细致的一点一滴都传递到了罗修的脑海中时，他仿佛理解了什么一般喃喃道：“啊，放心吧，一辉，老师还在这里。”

“是吗，老师，那就太好了......”

“.......”

手腕挡在原本的眼睛所在的位置，感受到少年精神上的麻木，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罗修缓缓离开了房间。

.........

年入中年的医生翻阅着手中的病例表，随后对一旁的罗修说道：“这种情况我也至今没怎么遇到过，但既然外伤并没有伤到眼角膜，那可能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这孩子服用的药物中有对脑神经产生影响的东西，那些毒素对成年人或许没太大的影响，但对一个还没发育成熟的孩子来说却是极大的摧残。”

“第二种可能，那便是心理上的问题，虽然算不上精神疾病，但因为现实的打击过大而导致非生理性失明的案例也有。”

“当然，我个人的判断是这两种情况都有，毕竟单一的影响怎么想都不可能影响一个人视觉神经的工作，那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这个孩子不仅因为药物上的刺激而导致神经传入系统出现了问题，还因为心理上接受了太大刺激，自己本能地对肉眼所见的事物产生了排斥，以至于最终失去了视力，如果希望得到治疗的话我介意还是去更加专业的机构进行。”

医生说完便不再理会罗修，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眼前的电脑屏幕上，而罗修在理解了情况后也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一辉所在的房间。

少年此时很明显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但他看上去却并没有太多的失落和不甘，反而仍旧和往常一样带着淡淡的笑容吃着罗修买来的早饭。

即便突然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但他仍旧能通过剑士的直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并不是很方便，但熟练了之后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对此，面对强装自己和过去差不多的一辉，感受到少年那瞳孔中的空洞的罗修没有说什么，仅仅是缓缓坐到一旁说道：“还想做伐刀者吗，一辉？”

“.......”

感受到少年那如同被电了一般的停滞，罗修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对方头上并笑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所以先不要管别的，先问问你自己怎么样？一辉你真的还想做伐刀者吗？”

“我真的、有成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