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直接上楼,从迟稚杳手中拎过行李箱,裴邵宗眉头皱了皱,“这么轻?东西真的收完了吗?”
“收完了的。”迟稚杳怀里还抱着个半米高的玩偶,乖乖巧巧地回答。
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关她父母的。
她只要保留这些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迟稚杳坐在副驾驶座上,怀里抱着那个耷拉着两条长耳朵的玩偶出神。
安静得有点不对劲。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上车后什么姿势,现在就还是什么姿势。
裴邵宗接听完电话后,突然出声,
“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在哥哥面前不用这么谨小慎微。”
一个“谨小慎微”让迟稚杳悄然红了眼眶。
她耷拉着脑袋,眼睫低垂,有些不自信地问,“哥哥,你养我是不是会有麻烦?”
裴邵宗一听就知道小姑娘肯定是听见了刚才那些话,他将车里的空调往高调了些,又拨了拨副驾驶前的出风口,小姑娘身体娇,又刚生完病,万一再不小心感个冒,那有得折腾。
可这么一耽误下来,迟稚杳便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当即脸色一白。
裴邵宗睨她一眼,语调慵懒,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他今日穿了一身浅色休闲卫衣,不同于西装革履时的斯文矜贵禁欲,眼下的裴邵宗周身看起来更加随和,眉宇间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他突然转过来看她,勾着唇笑得好看,安慰她,“别担心。哥哥是大人了,可以养你。”
为了化解迟稚杳心里的不自在和紧张,车内放了音乐,迟稚杳悄悄抬眼看他,发现他开车时整个人的状态非常随性,是一种游刃有余的自在和平和。
他习惯单手控制方向盘,转向后会任由方向盘打着转地溜回来;
等红灯时,他听着车里音乐的节奏,食指下意识会跟着旋律节奏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方向盘上;
他睫毛很长、像蝴蝶扇动的小翅膀,鼻梁很挺,唇形好看,再往下,喉结会时不时上下滑动.....
迟稚杳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初见他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