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我可以做,我没问题。”
迟稚杳终于抬起头,两只眼睛红得跟受惊的小鹿,眼角的泪水安安静静地往下淌,即使这样还哽咽着继续说,
“可我就是委屈。又生气又难过又委屈!”
“物理老师凭什么不听我解释就将所有过错归咎在我身上,所有人都站在梅盈那边指责我。”她哭得崩溃时,想到什么,瘪了瘪嘴,鼻头一抽一抽地又补充了句,“哦不对,越越还有季修,他们两个还是相信我的。”
“......”
裴邵宗差点要忍不住破功笑出来。
“嗯,还有呢?”
迟稚杳幽幽怨怨低头看他,睫毛上沾了几滴晶莹的水珠,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倒多了几分破碎感。
“没有了。”
又哭又说的,她都累了。
“行,交代完了是吧?”裴邵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他看着迟稚杳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放得包容又温柔,“那轮到我了,听一听哥哥的想法,嗯?”
低沉的尾音苏得她心尖一颤。
“......嗯。”
“哥哥是你的家人,你在外面受到欺负了,是不是得回家跟家人说?”他循循善诱。
迟稚杳抿唇,垂眼安安静静看他,良久才轻轻地点头。
他说他是她的家人。‘
可她还觊觎着想跟他有更亲密的关系。
“要学会保护自己,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下次能不能做到?”
“......能。”
“嗯,很乖。”裴邵宗适时安抚了句,又继续,“凶一点,狠一点也没有关系,就算全世界都不理解你,你要记住还有哥哥无理由支持你。”
迟稚杳又想哭了。
简直跟泪腺失禁一样。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带着压抑的哭腔。
裴邵宗也是第一次见识,小姑娘真就是水做的,哭了十分钟眼泪还有这么多,他擦都擦不过来了。音乐教室里没有纸巾,他也没有随身携带纸巾的习惯,只能捻起一小截卫衣衣袖给她擦眼泪。
最后实在无法,只能故意板起脸,
“再给你最后一分钟,一分钟过后不许哭了。”
迟稚杳放任自己享受着裴邵宗这一刻给予自己的温柔和无底线的纵容,在准备回教室上课前,她突然大着胆子,向他提出了一个很过分的请求。
“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