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木伊萱,她害我,她怕我把她算计莞宜的事告诉宋西扬,所以就联合那个姓苏的将我送进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说着,她冲上去,两手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仰面看着他,哀泣道:“我没病,我真的没病,医生。”
“在这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可我真的没病!你要不信,可以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我记得他们的手机号码。”
医生面色冷下,用力抽出手,口吻不容抗拒,“来,把药吃了。”
“我不吃,我又没病。”温书柠边摇头说着边往后退去,无助害怕的泪水滑过面庞,她抬手拭去,拔腿冲向紧闭的房门。
医生摇头一笑,不慌不忙地端起水,转过身,看着刚一拉开门,腿还没迈出去就被两护工钳制住给押回来的温书柠,笑着将手中的药片倾倒进杯中,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将沉入杯底的药片灌进她的喉咙。
药片粘在喉咙下不去,苦涩迅速在舌根以及口腔蔓延开来,拼命挣扎的温书柠反胃连声作呕。医生见状,一把捂住她的嘴,逼她咽下去。
她发狠地朝他的下身踢去脚,医生疼得面目狰狞,两手捂住,躬下身,痛得连声嗷嚎。
两护工皆已惊呆,手上的力度有所松懈,温书柠趁机挣脱开来,用力推开一护工,转身欲跑时,却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倒在地,顿时疼的头晕眼花,两耳嗡嗡作响。
强忍着剧痛的医生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拖至墙边往墙上撞了五六下,不解气,又一脚将人踹飞半米远。
他狞笑着走过去,抬脚欲再踹时,房门被推开,一女护工探头进来,冷瞥了眼蜷缩在地的温书柠,看向满脸戾气的男医生,说,“她妈来了。”
“来得还真是时候。”男医生几步朝温书柠走去,蹲下,两手捧起她的脸,盯着她渗血的额头,微微笑说着,“你妈来,不过可惜了,你伤成这样,见不了。”说着,转朝女护工,“去,就说人还没醒。”
女护工应声退出去,温书柠用尽全力推开医生,爬起,拉开门冲出去,却被一男护工伸来的手拽住头发。
她忙扒住门框,走至隔壁病房门口的女护工见状,迅即折返回去,一根一根地掰她的手指。她强忍着头皮传来的剧痛低下头,张开嘴,朝女护工的手腕咬下。
女护工疼的一巴掌拍她后脑勺上,正巧被往这边来的温母张森尧撞的正着,温母崩溃的尖声怒问道:“你们干什么?!”
男护工一听,忙松开拽住温书柠头发的手,催女护工去拿镇静剂。
温书柠无力滑落在地,温母将包塞张森尧怀里,冲上去将迎面走来的女护工扑倒在地,跨坐在她肚子上,左右开弓,并在响亮的耳光声中,疯了似的哭着说,“让你打我女儿,让你打我女儿......”
有几个病人兴奋地鼓起掌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嘿嘿嘿......打死她,打死她......”
几名护工忙跑上去拉架。男医生轻踢了下温书柠的脚背蹲下,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盯着她,用最温柔的语气威胁道:“你这额头怎么弄的,不需要我教你吧。”
张森尧阔步朝他们走去,经过一病房门口时,一病人突然冲出来死死抱住他,拼了命地往房间里推,嘴里嚷嚷着,“吃糖糖吃糖糖。”
张森尧浑身一震,扭头看去,震惊不已的同时红了眼眶,嘴唇嚅动半天,才发出一点声音,“覃...覃法医。”
一滴泪滑过男人的右颊,哪怕他眼里并无半分疯意,却仍笑着嚷嚷着,“吃糖糖吃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