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亏。我吃得少又能干活。您高兴了多看我两眼,不高兴了我躲得远远地绝对不招您心烦。您要是不满意随时可以让我走人!求您了!”
青年思索了一下。冲着赶车的少年问:“青冥,还有几天?”
驾车的少年道:“还有三天。”
青年自嘲一笑:“行!就你吧。”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道黑色的符纸,那符纸上用金粉写着符咒,字体苍劲,流光溢彩。
青年抓过阿晴的手用指甲一挑便在食指上划了个口子出来。血涌了出来。青年滴了一滴在符纸上。那符纸便忽的一下烧了起来,瞬间化成金色的飞粉,闪着光消失了。
青年拍拍手:“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阿晴呆呆的把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傻傻的点头。
树林里的匪徒追了出来。看见眼前的情况有点犯傻,怎么多出这么多人来。一时竟有点无措。青年一个眼神。叫青冥的哪个少年便利落的甩出一只短剑,正中那匪徒的眉心。
奇怪的是并没有血花四溅脑浆迸裂。那短剑穿过那人眉心,竟化作青烟散去了。匪徒软软的倒下。
阿晴不解的问道:“他死了?”
青冥一边扶着青年上车一边不削的说:“他中了幻剑。昏死过去了。”
阿晴傻傻的问:“幻剑?是魔法吗?你是法师?”
青冥给了她一个看智障的眼神,一把抓起她塞进了马车里。知府千金死活也不上车,在她心里,车里哪个男人比山贼都恐怖。没办法青冥只好挪了挪位置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马车里的气氛也很尴尬。车厢里还挺豪华。阿晴一身脏兮兮的,害怕坐脏了马车被嫌弃,就干脆坐在了车板上。哪个青年就坐在他对面。居高临下下的用眼睛瞄着她。脸上的表情三分嫌弃七分无奈。阿晴看在眼里,觉得这人的表情就像买了个劣质产品的淘宝买家,不退货吧心里难受,退货吧运费比货都贵。
阿晴受不了了,她知道自己看起来不是个美女,但至少还是看得过去的。
虽然皮肤黑,个子矮,还微胖。可她有什么办法,谁让她遗传了老爹的肤色。小时候总挨饿,吃不饱饭怎么长高!至于胖,那还不是童年饥饿造成的阴影,看见好吃的不吃到撑就没有安全感。
可是自己也是被逼的不是!要不然她才不会随便拉一个嫌弃她的男人结婚。一想到结婚阿晴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连这个青年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应该问一下吧。
“哪个!你叫什么名字。”
“哪个!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两人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好尴尬!
阿晴清了清喉咙:“我叫方晴。大家都叫我阿晴。”
青年扬了扬眉毛嗯了一声,五秒钟以后才开口:“我姓顾,家里排行老六,你叫我六郎就好。”
阿晴嘴角抽了抽。什么啊!连真名都懒得告诉我?六郎!就是个小名吧。
算了,人家不想说就不说吧,谁让现在靠着人家活命呢。
只听六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舒了出来。嗯!这是缓解郁结的一种办法。
然后他开口了:“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名分,其他的你不要多想。”这句话是对着阿晴说的。可阿晴却感觉他更像是在宽慰自己。
真是彻底的郁闷。老阿姨伤了自尊,这是防止我对他有想法吗?要不是形式所逼,你阿姨我能在这儿受你白眼!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阿晴陪着笑脸:“是。不多想,凡是都听公子安排。”此后两人在无话可说。
阿晴奔波了一天,一安静下来就开始打盹,实在支撑不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伏在车座上就睡着了。
顾六郎此时心情很复杂,她抱着肩膀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真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了。上辈子的阴影太深。婚姻给他的痛苦回忆太多。要不是为了那本残卷谁会随便娶一个路上捡来的丫头。况且也不是自己喜欢的样子。这连凑活都算不上。
算了!算了!谁让她是自己找了这么久,唯一一个抱着大腿求着要嫁他的女孩呢。就这一条,那老头子就输定了。想到这里他又瞥了阿晴一眼。连睡相都那么随意。
又是一个深呼吸。婚符都烧了,无可挽回。拿到那半本残卷以后让她走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