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意外的道：

“什么来路，居然敢自诩天道？”

林灵倒是没有在这方面多说的意思，只是从地上捡起了一片树叶，端详了好久才回答道：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不过我有一点要提醒你，就是千万不要觉得这群人迂腐，正相反，这群人的思想相当超前。”

林清笑道：

“这是在警告我不要轻敌嘛?放心，我从来都不轻视任何人。”

林灵无所谓的道：

“总之那个地方没有你想要的圣女什么的，老头倒是有挺多。”

“老头不老头的无所谓，你都说了他们的思想又不迂腐，那样的话估计也没有多难打交道。”

林灵听到林清的话后少有的沉默了，斟酌了片刻后才说道：

“迂腐的人难打交道，顽固的人就好打交道咯？”

林清奇怪的道：

“按理来说你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吗？怎么对人类这一套了解的这么清楚。”

林灵笑着答道：

“了解信徒的心中所想可是一个神明的基本工作，更何况我当年游走世间的时候......”

“游走世间的时候？”

林清可是第一次听林灵说自己的事，自然非常好奇的把话接了下去，只是林灵却摇了摇头：

“没什么，陈年旧事罢了。”

林清倒是饶有兴趣的道：

“反正听雨那边没准备好，不如你跟我讲讲，正好打发一下时间嘛。”

林灵却仍然摇了摇头，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觉得我的故事你可能不会太感兴趣。”

林清奇怪的道：

“为什么这么说？”

林灵用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就如同在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一般，只是林清心里无比清楚，现在的她身体里是并没有名为心脏的东西的，也不会需要。

“在你的眼里，我算是你的一部分吧。”

林灵并没有说自己的事，反而问林清道。

林清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准确的来说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是吧。”

林灵皱着眉头道：

“我享受这种感觉，但岁月这东西本身就很玄妙。”

林清不解的问道：

“何解？”

林灵轻咬着嘴唇道：

“我的身体里，曾经有另一颗心脏的跳动。”

听到她这样说，林清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想再听了，只是觉得莫名的烦躁。而他的情绪自然不可能瞒过林灵，但林灵仍然说道：

“就连这个名字，也是他给的。”

“足够了。”

也许林灵说的没错，林清本身并不喜欢这种话题。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本能的在抵触林灵的话。

林灵被林清打断，顿了一会又道：

“这样戛然而止，留下一个心结真的好吗？”

“我说足够了。”

林灵终于不再说话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林清，而林清却一直看向地上。

林灵能感觉的到林清内心波动很大，大到甚至连方才姜听雨的开门声都没有听见。

姜听雨红着脸把门推开，却听到林清不知话中意味的说了两句‘足够了’，有些不敢开口叫林清，只是怔怔的愣在原地。

林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波动会这么大，他自己弄不明白，只是感觉心里莫名的有些堵，而且感觉有一股无名火在体内燃烧。

姜听雨出门的一瞬间，林灵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只留下声音对林清道：

“你在愤怒什么？”

林清此时连用心里对话也忘记了，直接怒道：

“我没生气。”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林清自己也愣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他居然真的因为林灵的两句话就动摇了十几年红尘历练下磨砺出的道心。

林清深吸了一口气，缓了许久，这才听到姜听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听雨真的被林清莫名其妙的话吓了一跳，有些怯怯的问道：

“清哥哥，你这是......”

林清对姜听雨笑了笑，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笑起来绝对不好看，他尽量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对姜听雨道：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