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是白若生，你去看看而已，能遭到什么天谴？

红焕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也许她天生骨子里就带着风。宁愿违背族规放弃自己曾经的优渥生活，去人间冒险的小狐狸，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卖豆腐呢？

说风就是雨。红焕立刻起身，她在夜色下收回了纸人，并且将障眼法撤销。那座曾经平凡不起眼的小院子瞬间就从街坊间消失了。

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红焕和她的“父母”。

没有人知道那个曾经卖豆腐的平凡小姑娘去了哪里。

白若生看到红焕回来的时候，她勾了勾嘴角。

红焕不是普通人，甚至很有可能不是人。只有精怪，才能拥有能力把自己的面容彻底变个模样。

至于神仙，呵。

她在乱葬岗，在乞丐堆里面乞求了那么多次神明，也看着那么多次崩溃的人们乞求跪拜神明，但是从来没有起效果过。

神明不会怜悯凡人。

她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微弱了，就算是改头换面女扮男装，想要接近刺杀皇帝也难如登天。

在上一次的刺杀行动中，她不就差一点死掉了吗。

如果能够联手妖怪的力量，那么自己成功的概率就会大幅度上升。

即使天道对于自己的行为真的有什么惩罚的话，那也是刺杀成功皇帝之后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杀父杀母之仇，她必须报。

白若生是这样想的，面容却是如水的温柔。她依旧善解人意的安抚不安的红焕，轻柔地为她收拾床铺。

慢慢来。她熬了二十年，早就练就了一副菩萨面容蛇腹心肠。哄骗一个刚刚出世的小妖怪，绰绰有余。

白若生的刺杀计划，定在元宵灯会。

她们几乎蛰伏了大半年，日夜不休地筹谋着大逆不道的计划。

元宵灯会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在那一天，皇帝会出宫，登上祭天台，向上天展示自己治理国家这一年来的功绩，并且乞求上天让明年的气候风调雨顺。

在这一天，白若生会混入游行的队伍了，装扮做祭天台的供奉祭品的官员。

等待皇帝登上祭天台领取贡品的那一刻，她就会动手。

至于怎么做到鱼目混珠，就需要认真修炼了一年的红焕的帮助了。

“我本来是不想帮她的！”李式薇入神地听着红焕的故事，红焕美艳的面庞在烟雾缭绕下显得朦胧缥缈。

她的神色在提到白若生这个人时，流露出十分明显的温柔神色。

“可是在这一年的相处之下，我已经被她打动了。她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即使我知道，她骗了我，但是我也不会生她的气……”

“她长得，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审美点？”李式薇听着红焕对白若生的外貌描述，她忍不住插嘴问。

“刚开始遇见的时候，我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后来在相处了快一年的情况下，我明白了她的心……”

蓬莱的水烟是世间一等一的仙品，点燃后，缥缈的烟雾会缓缓笼罩住整个屋子。淡淡的香气，引领着李式薇继续沉浸在红焕的故事里……

“你真的要去刺杀皇帝吗？”

元宵灯会的前一夜，红焕正在练习第二天要用的法术。在练习过程中，她忍不住发问。

“阿焕。”白若生温柔的神色里是不容更改的坚定，“我一定要去。并且，我一定会成功。”

红焕咬了咬嘴唇，她垂下眸子一言不发，继续摆弄着简易的法器。

“我知道你心里担心我。”白若生从后面环抱住红焕，白若生的面容已经不再是曾经惊艳众生的大美人了，可是她身上那股幽幽的冷香，从始至终都吸引着红焕。

在这一年的相处下，她们两人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

红焕心里藏不住事情，她早就向白若生坦白了自己是狐妖的事情。

白若生听到她说自己是妖怪的时候，面色从容，依旧微笑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来是狐妖。”

古书言，狐妖，擅伪装，擅媚术，为爱痴狂，一生不得所爱。

红焕惊讶道：“你一点都不惊讶我是个妖怪吗？”

白若生听着了话神情倒是有了些变动，她有点难以置信地问红焕：“难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是妖怪而疏远你吗？”

“无论你是谁，你是什么东西，我都不会改变自己对待你的方式。”

红焕听了这话，心里有一股暖流涌进，她美滋滋地拢住白若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