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彩平涂。”

“我的训练方式有用吧，有提高就好了，这可是我教学的精髓，就是让每一个学生都在日积月累的训练中，慢慢的开始感受的到提高和进步。”

在面对职业画家·一阶最后几百点的瓶颈时，也把他折磨的要生要死，在湖边画了半天，经验条都不给面子的没个动静。

现在，常人几十天练习才能有的改变和进化，被全部浓缩到了眼前的同一张画纸之上。

才画了十几分钟就说自己练到了门道，呵，年轻人就是口气大。

众所周知。

属于把完全没接触过的普通人薅过来看，都会明显觉得廊桥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完全不是同一个画家画出来的那种地步。

难道，他瓦特尔本来能成为皇家艺术学院的水彩系的堂堂大教授，却跑来德威这种私校，被明珠蒙尘了。

换算成系统面板上的经验值，前后也就提高了十几点，总计不超过20点的进步。

顾为经展示他的说法所言非虚。

似乎想想场面都有点尴尬。

开始时。

一个人技法提升最迅速的阶段，往往是刚刚接触某种画法的阶段，一张期末卷子，让一个智商正常的学生从0分提升到10分，是很迅速的。

雷阿诺晚年改行去刻画无衣妹子的肉体去了。

但就是很顺。

不是谁都是毕加索，一生中能被拆分出六、七个不同的绘画时期，到了老年还能做出绘画风格的突破。

就是因为熟悉水彩。

但是瓦特尔教授心中有数，提高了就是提高了。

也得要三周到一个月的练习，才能画到这样的程度。

“不对不对。”

我刚刚在外面学着伱练习勾线，那种进步才叫明显的提高，你在这里练平涂可不算。

明显提高？

他从画具里，挑了一根小号的鸡距笔。

“真爽！”

瓦特尔又是一愣。

传统上他们也用狼毫，尼龙的软毛画笔，但那只是油画或者水彩的一项必备工具。

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谈什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是骗鬼。

“觉得有进步是好事，不着急，日行一善，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好了。”

只有在反复练习笔画涂抹间，对颜料的扩散流淌方式有个大体上的判断，才能逐渐让手指稳定下来。

鸡距笔是水彩笔的一种，中间笔毛长，外层笔毛短，整个笔尖呈现橄榄形，可以用来在平涂时铺色，也能够用来在打好的底色上勾画细节，适用范围蛮大的。

“这种画法，常练常新，闲的没事的时候，就提起笔，拿起颜料涂上两笔，总不会有坏处。你多去感受地心引力，感受颜料的流淌，大地母亲才会张开怀抱去拥抱你。”

瓦特尔教授有些吃痛，急忙从兜中抽回手指，也顾不上痛，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眼前的画板。

缩在他的乡间别墅里，每天就画各种穿衣服，不穿衣服的小姐姐。

这种提高速度，连肉眼可见这个词，都未必能准确的概括。

而这种表现在灰白色的调子铺陈满纸面上这条水彩廊桥的过程中，飞速的提高。

虽然。

问题是，顾为经在水彩课投入的精力不算多，但也完完全全不是什么水彩初学者。他在纸面上呈现出来的提高，谈不上90分到100分的精益求精，也是50分到60分的质变。

找屋子的学生说“我抄了你的画，技法一下子就提高了呐！你画的线条很好，现在它是我的了。”

顾为经用鸡距笔沾着些颜料，随手在水彩纸的空白处，几点几提，就勾勒了一朵灰白色的月季花出来，想了想，又用行楷在旁边写上了【顾为经】三个字。

“唉，话说，我怎么教你的来着？”

但也不乏有学者充满同情心的推测，这是因为他到了晚年愈发严重的关节炎和痛风，使得他的控笔能力下降，笔法不足以再支撑起他早年那般充满了细腻短线条的画法高度。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水上廊桥最后的那三分之一左右的填色。

奇怪的是。

若不是他教了顾为经不少年，对这个学生有些了解，特别是对方没有这么做的任何理由。

他感受到了年轻时学习绘画时那种久违的兴奋感和愉悦感，好像逝去的时光重新在他笔下重新开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