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由感而发,工作上冷面一人,难得说出这样真性情的话。
盛佳予喝了不少,晕晕乎乎的靠在沙发背上,心里也不好受。
主桌上没什么人,夏文君端着杯子,酒没少喝,也有些微熏。
盛佳予坐直身子,两人目光无意间相撞。
她微微勾起唇角,不多不少,不近不远。
夏文君冲她笑笑,她有一些诧异,因为这个笑,还很热切。
夏文君蹿了过来,“喝一杯。”
她拿起酒杯,与她杯子轻撞:“夏老师,多谢您的照顾。”
夏文君摇了摇头:“有远哥照顾你,用得着别人吗。”
盛佳予嘴角一扯,有些尴尬,“跟您拍戏,学到很多,与他不同。”
“过年时,我去看了陆伯母。”
不知夏文君怎么突然说这个,盛佳予微怔了下,末了,不自然的笑笑。
陆沉远说陆妈妈初一便去了佛罗伦萨,夏文君难道大年三十就去拜访,这关系处的,够勤快的。
看出盛佳予脸上表情僵硬,夏文君拍了下她的肩膀:“别多想,我每年都去的。”
她多想,她多想什么了?你不说,我哪会多想。盛佳予端起杯子,冲她笑笑:“敬您一杯。”
夏文君有人过来敬酒,便和旁人聊天,盛佳予轻抿着红酒,目光看向陆沉远。
陆沉远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驾着长腿,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浓的贵族气息,笑时唇角微挑,好看极了。
他这样的人,爱他的人一定很多,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选择,她是那个幸运的,被他喜欢。
杀青宴继续,夜里十点多,陆沉远便带着她离开。
漫步在街上,她走在他身侧,他看着远方,似在沉思。
她看着景致,偶尔看他。
外滩就在不远处,十点多,人还很多。
盛佳予拽了他一把,抬手,把围巾往上提,重新系好,露出半张脸。
“别被人认出来,麻烦。”
外滩游客络绎不绝,喊着卖私票的船家,游江一百一位,问到她时,她摇了摇头。
广场上几乎每个人都举着手机拍照,盛佳予看着闪耀的对高塔,璀璨的东方名珠,她没上过去。
“想上去吗?”他问。
她摇头:“不想,听说很麻烦,要排一两个小时队。”
“如果想去,我们就去。”
她转头看他,眸光晶亮:“上去如何,站在这又如何,你在这儿,就是我的全世界。”
陆沉远微微一怔,末了,深眸蕴笑。伸手,牵住她的手。
靠在江边的围栏处,盛佳予被他暖暖的手牵着。
“我们拍张照。”她转身,从包里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