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然后有很多事情都不怎么记得了。
那时候我亲眼看见她松了一口气,假如那时候我要是没有从楼梯口被她推下去,苏茜你和林安航还有可能骗我那么久吗?
我在梦里想,假如那时候我不喝酒,没有一喝醉就断片的毛病,我还会走到这一步吗?
之后物转星移,梦里全部都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那声音里是满满的骄傲,她说,“大哥哥,等我回家后,我告诉我妈妈你的名字,下次我一定还来找你,我说过要嫁给你的,我就一定会作数。”
那稚嫩的声音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扑捉不到。
这一切都以碎片一样的形式在我梦里行驶而过,影像恍恍惚惚,等我再次张开眼,又是医院天花板。
我眨了眨眼睛,看到离着病床不远的沙发上躺了一个人,我从病床上爬了起来,下床的时候全身酸软无力像是漂浮在半空一样,我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间,将门推开,找到镜子后,看到镜子里面的女人脸色苍白,唇色发青一副鬼门关逃生回来的模样。
我伸出手在自己左边额头上摸索了一下,发现有一个疤痕,伤疤的痕迹不怎么大,要是不仔细去摸根本发现不了。
这个疤还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要不是今天这一场昏迷将自己脑海内的记忆给刺激了出来,是不是到死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和闺蜜激烈拥吻那一幕,我的好闺蜜惊慌失措将我推下去那一瞬间,反反复复问着我新婚丈夫怎么办。
我忽然笑了笑,想起梦里那些漂浮的景象,真是一场精彩大戏。
其实他们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只不过我似乎正好缺失了那一部分记忆。
对林安航那点愧疚一下就烟消云散,等我出了洗手间的时候,看向沙发上正背对着我熟睡的男人,我以为是林安航,在洗手间端了一盆凉水对着他浇了过去。
他几乎在我浇下去那一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等我刚想扇他一耳光上去之时,那人眼疾手快一下把我手拦住了,对着我说了一句,“宋文静,是我。”
我仔细一看,许深霖满身湿透站在我面前。
☆、33. 不记得没关系
我手中一个盆忽然掉落在地上,立马走到他面前想要将他身上的水擦干净,一边擦着一边不解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许深霖将我的手一挡,皱眉看向我说,“你身体还没有好,先上床。”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
自从上回我们见了一面之后,我和许深霖基本上是没怎么联系过,如今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还莫名其妙被我浇了一盆凉水,做人倒霉成这样,我真心为他觉得感慨。
但由于泼他水的人是我,只能反复和他道歉。
他见我一副惶恐的模样,脸色非常的严肃,说了一句,“宋文静,你明白这几天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说,“什么事了。”
“你昏迷了三天,产后血崩。”
那天看到地下一堆的血后已经明白是血崩,可怎么也没想到昏迷了三天,难怪今天醒来就跟过了一辈子一样,全身无力又酸软。
我有气无力看向他说,“总监,您怎么来了。”
他将我扶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就没有这力气泼我水了。”
我觉得许深霖只要跟我在一起就特别倒霉,像上次我请客带他去凯撒宫吃饭,在他面前又是哭又是闹的,别人还以为他要对我怎么样,最后还吐了他一身。
如今我醒来又泼了他一身的水,心里有些愧疚,他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我是没力气,便起身要去喊医生。
我立马喊住了他,说自己没事,让他端一杯水给我就好了。
许深霖倒了一杯水过来给我,我捧在手中坐在床上半响都没动,大概是还没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来碰我额头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有些惶恐的看向他。
他将我脑袋压了压,手心有点偏冷,在我额头上停留了差不多一分钟,收回手看向我的时候问我饿不饿。
我被他这一系列的关心搞得有点昏了头,大概是人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愣愣的看着许深霖的脸,忽然说了一句,“总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手一愣,抬起头看向我,忽然将脸靠近过来,我看到他瞳孔里是无线无限放大的自己,脸色依旧惨白,甚至还有点惶恐。
他手一下掌控在我后脑勺,忽然认真问了一句,“在哪里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