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我整个人一僵,喝完那杯水后始终没敢在睁开眼,直到病房里的灯被人关掉,我这才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向门口,走廊外面的灯泄漏进来将那高大的背影照的模模糊糊,却极为熟悉。
大概一秒,门被关上后,我一个人在病房流了大半夜的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早上醒来的时候双眼肿的跟什么似的,都不敢看人,却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
那一晚,睡的太过模糊,之后才明白我那么想他,却始终连靠近他和他说一句话的勇气都不敢,其实我最害怕他会嫌弃我。
连我自己都嫌弃现在这样的自己。
宋濂孩子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来医院检查,满脸喜滋滋的模样和我说,将来一定要让她儿子快乐的成长,说了很多憧憬未来的话。
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宋濂说着说着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了林安航身上去了,她说自从林安航死后,林母一直拒绝见他。
林母为了林安航他爸死的那件事情哭瞎了眼睛,林安航要去照顾林母都被毒打了一顿出来。
宋濂叹了一口气说,“林家的人也怪可怜的。”
宋濂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而我和她最大一点不同是,别人对我的不好我会记住一辈子,就算林安航落得这样的下场我永远没有办法向宋濂那样去同情他。
这叫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如果当初林安航没有和苏茜在一起,我们假如不离婚,他和苏茜名正言顺在一起,我们之间也就不会这样的结果。
很多事情因果轮回,每个人都必须承受,我没办法同情他。
而我自己也得到了想用的报应,假如我们没有离婚,我就不会遇见许深霖,不遇见许深霖,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宋濂说完后,往常到点回家,我坐在病床上看了许久,打算下床走走,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看到沙发上有一份什么文件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份销售企划案。
我正在疑惑我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许深霖最近很少来看我,正打算把这份文件随便扔在哪个角落。
门在此时被人推开,我回过头去看,身后正好站着许深霖,我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文件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装作没看见他。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走上来捡起沙发上那份文件,我以为他会在病房里停留一下,谁知拿着手中的文件一句话都没说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