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们两个人争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最硬气的还是你,难怪那天我去监狱看江南城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陈金婷听到后面那一段话微微皱眉,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去监狱看过他了,真的好久了......
自从那次监狱一别后,他不肯见她,她便上了这九台山了却了所有凡尘俗世,数数日子也有五年了吧。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宋濂笑了笑道:“江南城疯了,你不知道吗?他只记得你一个人,陈金婷,这个世界上大概真有报应轮回这一说法,我原以为我赢了,可到最后他记得的只是你一个人。”
本来站的笔直的陈金婷听了这段话忽然毫无预兆一跪在地下,手中那串佛珠崩断,檀木珠在地下纷纷散落,一滚一跳。
她捂着胸口,已经显现皱纹的脸上流下两行泪,她跪在那里呢喃道:“怎么会是这样,他不是好好的吗?”
宋濂目光追随着地上的檀木珠,道:“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失败,这么多年来他在监狱里吃不好睡不好,会疯不过是长久的事情,我只是没想到他最终记得的人会是你一个,陈金婷,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叙旧的,只不过是一只欠你一句抱歉,我这辈子大概永远没有机会得到江南城了,所有一切全部都还给你。”
宋濂说到这里,终于从滚落在地的檀木珠上移开视线,看向跪在那里的陈金婷道:“你要是有空的话,记得去看看他。”
宋濂说完后,再也没有看跪倒在地上的陈金婷,上完香,便从祠堂里面退了出去,她退出去好一会儿,远远听见身后传来女人呜咽声,她没有回头,而是脚步坚定的从九台山上下山而去,背影在那片葱葱绿绿的树影中染成一片。
一切倒回到几年前,事情发生那天,宋濂从监狱回来一切都表现的特别平静,往常一样去医院照顾病中的宋母一段时间,又把宋爸安排在了一家养老院照看着,这一切全部都准备妥当了。
她才去找的许深霖,当时宋濂站在许深霖面前信誓旦旦说:“宋文静出来后,你告诉她我不怪她,让她好好替我活着照顾父母。”
当时许深霖便听见宋濂语气似乎有些不寻常,静静的在那里看了她许久,她脸上平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