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着过去:“父王疼我爱我,把我当做是屠卢氏唯一的继承人;子民们信任我,把我当做部族的未来;西域诸国无不畏惧我,视我如西域高悬的太阳!可是啊,这些都是压在我身上的重担,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会觉得这些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父王曾给过我选择,安排我远离纷争,做一个人家的女儿,安安稳稳的过一生,还是做屠卢氏的王子,肩负起部族的兴亡,我选择了后者……”
白灿臣轻抚她的脸颊,为她的过去心疼,她其实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她本可以不用承担那些如山一般的责任,做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儿。
她应该像许多跟她一样年纪的姑娘一样,穿着各种好看的衣服,画各式美美的妆容,憧憬着属于她的小幸福。
不用藏起自己美丽的外貌特征,不用在刀口上舔舐自己的鲜血,不用为了政治权谋而劳心劳力。
但白灿臣知道,若真这样选择了,那便不是溯浅了。
“大师……”溯浅低声向空见大师询问:“您方才说这蚀心蛊短则数日、长则百日便会发作,可我能撑到找到下蛊之人的那天吗?”
空见大师沉默不语,默默的数着手中的一串佛珠。
不回答便是回答了,溯浅垂首,躺在了床上,双眸紧闭,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我有些后悔了!”
溯浅睁开眼,望着白灿臣道:“当年我就该把你一起绑走,那样我就不用死了!还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我不甘心……”
她后悔的,只是当年没能把白灿臣留在自己身边。
“贫僧还有一法,可延缓蚀心蛊的发作!”
空见大师忽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