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钟离正在处理公务,忽然听见窗边传来鸟儿的啼叫声,于是放下手中的笔看向窗外。
只见一只青色的小鸟在窗沿上站着,在其腿上似乎绑着样东西,心头有些好奇,走到窗边轻易的捉住了那青色的小鸟。
钟离取下小鸟腿上的丝绢,将其打开,入眼的字迹十分熟悉,他当即认得这是白灿臣的字迹,便看了下去。
看完后,他一把将丝绢捏在手心,眉头紧锁:“白帝城!怎么会招惹到了他?”
钟离回到案前,靠在椅背上,用手轻抚着眉心。
书房的门打开,红玉走了进来。
“夫君可是为国事发愁?先喝了这碗参汤吧!”
白灿臣等人启程后不久,钟离和红玉便完婚了,在临安城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并非是国事,而是小灿儿那边遇上了麻烦!”
钟离接过参汤,一饮而尽,红玉连忙提醒他:“慢点,小心烫着!”
钟离放下碗,面带微笑:“夫人做的参汤恰到好处,为夫喝着心里甜蜜,并不觉得烫!”
“贫嘴!”
红玉佯作嗔怒的白了他一眼,而后有些担忧:“方才夫君说小灿儿遇上了麻烦,不知是何情况?”
钟离将白灿臣在信里说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红玉。
红玉抚唇笑道:“想不到屠公子竟被秦仲的女儿看上了,也难怪,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大离朝的太子,世上的女人怕是没几个不会爱上他!”
“哦?这么说夫人也爱他了?”钟离装作吃醋的问她。
红玉美眸微动:“若是没遇见夫君,想来妾身也会爱上他,可如今妾身这颗心早扑在了夫君身上,哪还放得下他人!夫君这般说,可是信不过妾身?”
钟离自知失言,一把揽她入怀:“夫人说的哪里话,为夫不过是戏言罢了!”
说着连忙去寻她的樱唇,红玉轻轻推开他:“夫君莫要哄我,还是先想着如何解了小灿儿的麻烦吧!”
钟离讪讪一笑,而后在案上铺开纸,刷刷写下一纸书信。
“这样,我先去信襄阳府,让老孟带着水军前去白帝城,而后我亲自去会会秦仲!他到底也是禁军中的老人了,当年我父亲和白老令公对他也有些恩情,想来有着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太过为难小灿儿他们!”
唤来下人将书信送出,钟离面色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忽然变得凝重。
“夫君这是怎么了?”红玉开口询问。
“为夫突然想到一件事!”钟离缓缓说道:“这秦仲可是个痴情种,当年为了个女人不惜叛出了禁军落草为寇,除了那位他可是绝不会娶旁人为妻,他这女儿是从何而来?”
红玉不解:“这有什么值得夫君如此看重的吗?”
钟离轻哼一声:“你若是知道,他当年喜欢的是谁,便会明白其中的关窍了!”
红玉讶然:“夫君这么一说,妾身便十分好奇了!”
“这秦仲当年官至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使,而他喜欢的那人,便是太上皇的妃子韦贵妃!”
钟离沉声道,红玉一下子便明白了,那位韦贵人便是被乌桓掳去的韦太妃,废帝宋稷的养母。
“这?”
“当年韦太妃诞下一女,却秘密的派人将其送出宫,换回了一个男婴便是宋稷,那女婴却下落不明!而在之后不久,秦仲便叛逃了,以他对韦太妃的痴情,很难不让我怀疑……”
红玉掩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夫君,你的意思是,这秦仲的女儿便是当年韦太妃送出宫的那个女婴?”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
溯浅走进大殿,只见大殿空荡荡的,正中台阶上摆放着一个十分气派的座椅,座椅上蒙着一层虎皮,一颗硕大的虎头垂在椅子下。
溯浅定睛看去,一个男人坐在座椅上,正好将那颗虎头踩在脚下。
那个男人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矮小,尽管他坐在虎皮椅上,溯浅仍然能看出他的身高甚至还不如白灿臣。
大殿里并没有其他人,而能够坐在这虎皮椅上的人,除了这白帝城的大当家秦仲,也不会有别人了。
“晚辈屠竟宁,见过大当家!”
溯浅并未因为眼前这人的身材矮小而轻视对方,郑重的拱手见礼。
“嗯,免礼!”
秦仲声音十分厚重,有着常年身居高位者的气度和威严,溯浅看着眼前这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