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说逍遥轩的宗主玄尘子本是江湖仙士,酷爱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可也斩妖除魔,声名远扬,原以为就这样了渡一生,可一朝收性,竟创办了逍遥轩,在十多年前那个大量仙门崛起的时期,逍遥轩硬是以奢华辉煌的大手笔脱颖而出,一时间远近驰名,吸纳了不少的豪门弟子。后面更有让妖界闻风丧胆的萧士云加盟,逍遥轩更加直上云天。而萧士云便是这仙门地位最高弟子云殇的师父,外传他半岁多大时被萧士云捡来,后一直带在身边,直至入了仙门。
玄尘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昭雪,一时转动着眼珠,一时紧皱着眉头,时不时还用手托着腮帮思索,就是半天没有说话。
昭雪虽伤势严重,仅吊着半条命在这苦撑,但也跪的端正,她额头微低,头顶胡乱的碎发四处散着,倒不像主人般乖张。
“她乖巧吗?”玄尘子终于开了口,对着坐在一旁都有些瞌睡的云殇问道。
“乖巧啊,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多安静,跟个乖巧的小猫一样,一动不动的,您若收了她为徒,笑也能笑醒了,可听话了。”
“她瘦的都脱了骨像了,实在看不出能与仙门有渊源,”玄尘子又托着下巴紧皱着眉头道。
“这个好办,我带回去好好喂食,我保证啊,你能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弟子。”
“这身子看着虚弱的很啊,这要调理起来可不容易啊”,玄尘子又说道。
“这个还叫虚弱啊,一般人被妖物伤成这样,早就见了阎王了,你看她,气息均匀,没有一点要死的迹象,这要把伤治好了,都能上房揭瓦”。
玄尘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吓住了:“什么,上房揭瓦”。
“不是,不是,你听错了,上房堆瓦”,云殇立刻反嘴道:“她身体可强壮了,等治好伤了,什么修缮啊,搬运啊,堆瓦啊,任何繁重的活,你都可以吩咐她干,可听话了她”。
玄尘子这才有一丝丝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慢慢的走到了昭雪的面前,对着她说道:“把你的衣袖揭开”。
昭雪听话的揭开衣袖,条条血痕,深的能看见骨肉,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洞,触目惊心。
“刺鞭”,玄尘子一眼识出道。
云殇也上前查看,一直以为被什么妖力不济的小妖所伤,伤势无碍,一直以为她本就是如此虚弱,天生体寒,因而从没有查看过她的伤势,原来她的伤势如此严重,他的眼神渐渐柔和,怜惜之情现于表上。
“你抬起头来”,玄尘子道。
昭雪抬起了头,玄尘子看她仰头的样子突然觉得同小时候一样,那时,她刚学会走路,就跌跌撞撞的在宫殿里跑着,撞在了他的膝盖上,她那时也仰头看他,肉嘟嘟的脸蛋,咧嘴冲他笑着。可如今,她清瘦的不健康,她也不笑了,眼睛里更是失去了小时候的光亮。玄尘子痛心的暗自道:“没想到,多年后,你带着满身的伤而来。墨王,这就是你把她送来的方式吗?你给我一个遍体鳞伤的清儿,要我还你一个修仙正道,博爱苍生的仙神吗?”
玄尘子忆起了在墨国,墨王曾同他说的话:“孤有一爱女,生来便带有仙根,曾受神明指示,她能拯救苍生,亦能毁灭三界,孤不能造下这毁天灭地的业障,亦不敢用苍生的性命来赌孤的栽培教导,所以,孤求你教她修仙正道,点悟她博爱苍生,孤会倾尽所有,助你创办仙门,待时机成熟,便会将她送去你的身边。”
多日后,玄尘子苦笑道:“呵,乖巧的跟个小猫一样,不存在的;听话,不可能的;有仙根,修仙,教不会,根本教不会;爱苍生,爱世人,点不通,根本点不通。”
他倚靠着桌子坐了下来,忆起了和清儿的对话。
“师父问你,妖残害世人,该杀,但若它是一只好妖呢,从未害人,一心向善呢?”
“那也该杀。”
“为何?”
“生来为妖,这便是命,仙道灭妖杀妖,不该问好坏”。
“人尚且能分善恶,妖为何不能”。
“可是命从来也不曾分过好人坏人,城池相争,两国交战,无论是胜是败,都会换去无数战士的性命,可还是没能停下那样的争斗,百年千年的延续,他们之中,可分过好人坏人,唯一定下的便是那样的命,那样的结局,生死不由自己。”
“那是兵权相争,自然如此,可人与人、人与妖,你可以自己选择是敌是友,是杀是放”。
“我曾经有一个伙伴,他经常布粥施药,帮助过很多穷苦的百姓,可这样的一个好人,却在他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