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云殇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他刚一睁眼,一束强烈的光便直射进他的眼睛,他不禁用手挡住,想要起身,可怎么也起不来。他仰起头看了看,昭雪趴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着。
“快起来,你压死我了”,云殇拍了拍昭雪的肩膀道。
昭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直起了身子,看着这儿,这是一个山谷,树木葱绿,窄小却舒适,静下来,还能听到溪溪的流水之声。
“这儿是哪儿啊?”昭雪问道。
云殇起身揉着肩背道:“你不要岔开话题,你是我仆人,你睡我身上,你可胆子不小”。云殇骂着又觉得左边脸颊疼痛的很,他轻轻的摸去,原本棱角分明帅气的脸颊现在却一只手抓不住,不禁激动道:“我脸怎么了”,偶然目光扫到了昭雪一脸无辜的模样,他阴阴的问道:“你是不是打我了”。
昭雪摇了摇头,云殇似信非信的又盯向她,量她也没这个胆子,只能回忆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奇怪的是,满脑子此刻都是昭雪在他怀中那般灿烂的笑容,可美了。
“哥哥姐姐,你们醒啦”,小要饭男孩拿来了两树叶的水走了过来。
云殇立刻接了回去,仔细的照了照自己的脸庞,肿的像一个大肉包似的,英俊不再,英俊不再啊,他心里难受,他拉着男孩委屈的问道:“我问你,我的脸,是不是这个姐姐打的”。
男孩摇了摇头:“昨天你在酒楼门口摔倒,这儿先着的地”,男孩还特地小心翼翼指了指他的左边脸颊。
云殇顿时尴尬,又找来一话题骂昭雪道:“那你昨天还睡我身上,压了我一夜”。
男孩又说道:“原来姐姐在一边睡得挺好的,是哥哥你硬要拉着姐姐,把她的头按在你的身上,说不能让姐姐离开你,还说”。
“住嘴”,云殇已经听不下去,急急打断道:“我一定是中毒了”。
既然帅气现在没有了,那就整理一下头发,整理好衣裳,总之,精致不能丢,云殇无意间摸到腰间,条件反射般慌乱,逍遥轩门牌是他每日从不离身的物件,对他的意义也不止止是一个门牌,而是视为生命的身份象征,即便离开逍遥轩,身份不在,也改变不了那儿对他的重要。
“哥哥,你昨天把它给了酒家老板,让他带着它去逍遥轩结账”。
听着男孩的话,云殇极度腿软,要跌倒,他慢慢的靠近一棵歪脖子树,眼神中泛着丝丝泪光,捂着脑门万般悔恨,逍遥轩的名声算是被我彻底败尽了,师父肯定将我撕碎的心都有了。
云殇还在痛苦懊悔中,一个疯癫的女子便从下面跑了上来,咬牙切齿的死死的用手抠进男孩的脖颈骂道:“你这死孩子,原来你在这儿啊,不想回家就死的远远的,我也不想看到你,不想看见你的脸上有他的影子,让我厌恶”。
男孩急忙道歉道:“对不起,娘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走,我就待在你的身边”。
女子将他的头重重的砸在树干上,红色的血液从他的额头流下,女子道:“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我不想看见你,却还摆脱不了你,你只知道折磨我,看不见你,我就疯了一样找你,看见你,又是跟你死爹一样的模样,我恨死你了”。
看着她的手掌落下,昭雪将男孩护在怀中,她对着她吼道:“你是她娘亲,为什么不能好好爱他”。
女子疯道:“爱他,你是谁,你凭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你给我放手”,女子使劲的拉扯着昭雪的衣裳,然后将她推倒在地,对着男孩道:“好,你让她护着你,那你便跟她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男孩流着眼泪从昭雪的怀中走出,他小心的拉起了女子的袖子道:“娘亲,我跟你走”。
女子继续打骂道:“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又来我身边,你活着的每一刻都是我莫大的痛苦,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要死了多好啊”。
“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云殇终于离开了歪脖子树,对着女子说道:“他的妖丹已经裂了,本就时日无多了”,昨日在酒家,在他抓住男孩的手臂时,他便知道他是只小妖,因为妖丹已破裂,所以连隐藏自己是妖的本领都没有。
女子听了这话,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她拼命压抑住要下落的眼泪,抓住男孩的手臂质问道:“为什么会破了,为什么?”
“这不正合了你心意吗?”云殇道。
“为什么会破了,为什么?”女子更加大声的质问道。
“妖丹破裂无非就是以命换命”,云殇道。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