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又未背熟书卷,伙房里除了留下成堆未洗的碗筷,还有未打扫的灶台和地,云殇深叹了一口气,想必这活又要干到深夜。
好在伙头待他们还不错,在伙房后面给他们搭了两张板床。
云殇卷起衣袖正要刷碗,昭雪走了过来对他道:“云殇,你把手伸出来。”
云殇莫名的把左手伸了出来,昭雪看着他挨打红肿的手掌,拿出了药膏小心翼翼的搽在了他的手掌上。
云殇看着她的侧脸,心开始砰砰的跳动,不等捈好,便急忙把手背到了身后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昭雪道:“上过药的手就不要沾水了。”
云殇看着她,是要打算刷碗呀,急急忙忙将手上刚捈好的药膏擦在了衣服上骂道:“你给我捈的什么东西啊,从哪捡来的脏东西。”
“不是捡来的,”昭雪回道。
云殇又骂道:“那你给我捈药想干嘛,你不想让我洗碗,你又洗不干净,又要抢着洗碗,就显得你能干了是不是。”
见昭雪没有说话,云殇心里想着该不会骂的过分了吧,于是婉转道:“这哪是你干的活呀。”
昭雪还有些感动,可随即云殇又说道:“你洗不干净碗,碗又盛了饭,大家吃了脏的饭,会生病的,你看看,你一个人会害了多少人。”
昭雪生气的用手指点了点水朝着云殇弹去。
云殇立马毫不吃亏的用少许的水回泼去。
两人就这样嬉闹了起来,欢笑着。
云殇还头一次看到笑的如此灿烂的昭雪。
三年来,昭雪也头一次如此这般开心。
身上的衣裳已湿了大半,云殇点燃了炉火,把昭雪拉到边上坐下,故作生气的骂道:“你体质那么寒凉,还学别人打水仗,好玩吗?”
昭雪看着燃火,这火对她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更没办法缓解她冰冻的痛,她心想,今夜定又是一个难熬的夜。
不知不觉已入睡,她感觉冰锥在刺着自己的每一寸骨肉,她痛的甚至呼喊不出声音,可突然间,不痛了,冰锥融化了,成了带有温度的水,温暖着她的身体,她留恋这种感觉,这种能够让她舒适安睡的感觉。
云殇抱着她冻得牙咯吱咯吱的乱响,一点一点的朝着火炉旁挪近,霹雳的火光一下子从炉内闪出,将他的一缕头发瞬间烫卷。
云殇吓了连忙又后退了两步,自语道:“就待在这安全些”。
一早,昭雪的心情甚是美丽,不仅笑着对他,还特意外的对他说了一声“早”。
云殇暗自道:“果然,只要让这个女人睡好觉,那心情就是好”。
伙头带着那些伙厨前来上工,他看着相比昨日眼圈更加浓黑的云殇问道:“你这两天没睡好啊”。
“太冷了”,云殇抱着自己的身体,用着已经沙哑的声音示范道。
伙头下意识的转头一看,昨日现砍的一堆柴火又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诧异的又看向了云殇。
云殇急忙道:“被老鼠连夜搬走了,我原来是想收了它,可我听闻鼠妖是整个妖界交友甚广的妖类,为避免日后它的亲朋好友前来复仇,便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它也没有伤人”。
那个沙哑的嗓音,再加上如此真诚的一套说辞,伙头连连点头道:“对,对,你说的对,它就要些柴火而已嘛”。
入编伙房三日,也没背上那些书卷,云殇只得被迫抄上个百遍,好在昭雪帮他,他拿起昭雪默写的纸张,看着上面俊逸秀美的字体,心里连连称赞,可嘴上却说道:“写这么认真,何时才能抄足一百份啊”。
昭雪抬头看他:“你又在偷懒”。
云殇回道:“你是我仆人,快给我抄”。
昭雪点了点头,拿起了一张白纸,唰唰唰几笔画出了一个东西拍在了桌上。
云殇围着桌子前后左右的仔细看了一番道:“你画的是马?你画个马干什么”。
昭雪道:“你不认识啊?我画的是你啊,驴,驴一疯”。
云殇顿时气的指着她道:“昭雪,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画你,那你可错了,我画猪可像了”。
昭雪气的瞬间将纸揉成了球朝着他砸去:“你猪,你才是猪”。
云殇一边闪躲一边接着道:“猪还要白白胖胖的呢,你看看你,瘦的干瘪干瘪的,没个二两肉,当猪你都当不好”。
昭雪气的将刚抄好的纸张也揉成了球,一个接一个的连环发射。
云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