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殇的伤势渐渐转佳。
只是看着还没淡去的伤疤,云殇总是会想起这些伤痕的来由,总还是会有感同身受的疼痛,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今日,赤血阁阁主为他疗了最后一次伤,顺势问起了昭雪道:“听闻她曾是你从外面捡回来的”。
云殇点了点头。
赤血阁阁主接着道:“她的体质阴寒,远异于常人,你可知为何?”
云殇摇了摇头。
赤血阁阁主又道:“我倒有一武器,可治她这冰寒之气,只是这武器都各有灵性,你若能驾驭它,它才能认你为主,为你所用”。
这便就是上等高灵的武器,也就是在赤血阁,在逍遥轩长到如此之大,也没有机会能见识一次。
“什么武器?”云殇问道。
“灼鞭绳”,赤血阁阁主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根编织的红绳道:“这便是灼鞭绳,你只要把它系在脚腕处,便能去驯服它”。
云殇看着这毫不起眼的红绳道:“就这一根小破绳能有多大的本事”。
赤血阁阁主道:“它鞭过的地方能火烧百里,灼灼不灭”。
云殇惊呼于它的威力,将它拿了起来道:“那若没有足够的本事将它驯服,被它打到,岂不是烧的连个灰渣都没有了”。
赤血阁阁主道:“驯服它和将它作为武器,这可不同,你去驯它,它自然不会要你性命,只是也不会让你全身而退,被它伤到的地方会深入骨髓,焦灼百骸,而且永不能治愈,注定一生都要带着灼烧之痛”。
云殇算是听的明白,这个小红绳厉害是厉害,可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啊。
赤血阁阁主起身离开,故意将它留在了云殇的手中。
夜晚,云殇来到昭雪的房门外,透过窗口,他看见她蜷缩在床脚边,表情痛苦难耐。
额头斗大的汗珠化作了冰霜,将她的脸映得煞白,她痛苦的从床上爬起,坐在了地上,倚靠着床边,痛的双手紧握,她看向了窗外,眼眶血色般红暗,眼神柔和,那股不做挣扎的认命。
云殇回到房间,拿着红绳反复摆弄,终还是下定决心,以一生的灼烧之痛去换她的冰冻刺骨之痛。
他将它系在了脚腕之上,大喊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