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意再理他,便回了房间,推门之时,还是不经意间看了看隔壁,隔壁的房门紧锁,门口候着十多名暗洞的弟子。
沧鹰仑伸长了脖子对着昭雪道:“你看,伺候的睡下了,你别说,年轻人啊,身体真棒,能呼呼的睡一天”。
这时,两名暗洞弟子端着碗汤药走了过来,然后推开了他的房门。
沧鹰仑悠悠的走了过去,看着里面平躺在床上的洞主,问道:“他怎么了?”
“洞主病了”。
“生的什么病?”沧鹰仑道。
暗洞弟子摇了摇头,沧鹰仑奇怪道:“那你们给他喝的是什么呀?”
“都是些名贵药材,老洞主在的时候,都是这么医治的”。
“哦”,沧鹰仑拖了很长的一段音,然后没有头脑的哼笑道:“看来你们这位洞主还真是命硬,这样都还能长大”。
晚上,昭雪躺在床上,总能听到嘤嘤的哭泣之声,她原本也不想多管,可暗洞的弟子都已回房,她只能穿好衣服,轻轻的推开了洞主的房门。
洞主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暗淡的烛光下看着他满脸的泪痕,可怜破碎。
“你怎么了?”昭雪问道。
“我没事”,他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可看着昭雪,豆大的泪珠还是一滴一滴的下坠。
昭雪没有说话,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坐在了他的身边,他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
她让他哭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也是仙门之主,怎么还会这么孩子气”。
洞主刚停下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道:“我后悔了,我不该让爹爹离开,就算他说了,他不想痛苦了,想走了,我也该让他留下,求他也好,跪他也好,就是不能让他离开,我,还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