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指望练就绝世武功,我只想自个能保护自个。”
我失笑,教她武艺?要知我的武学乃全天下武者都觊觎的天一诀,而匿气、手速都非入门之术,无法传授一个毫无修为的人。
“我能帮你!哪怕我力量低微!”香兰毅然道,“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已经白拣了一条命!只要你需要,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生无所恋,只想往后再不强颜欢笑,任人鱼肉。”香兰的眼泪终于滑落,“姝黎!我求你!”
“叫我黎!”我当即道,“而从今往后,你再不叫香兰。”
卷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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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花,这是香兰自己取的新名字。二十岁的蓼花早已错过习武的最佳年龄,按常理她即便修行也只得强身健体的效果,但我传授蓼花的是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天一诀,神奇的绝世武学无视她的根基,加之她本身对乐音的领悟,短短月余时间,她已掌握了经我简化侧重乐音的天一诀初步心法。
蓼花没有多问,为什么我授的心法都与乐音有关,她只管学。在武学上她就像一张白纸我画上什么她就是什么。我相信如果让她从小自学天一诀,修炼出来的决不会是乐音的路子。但是没有如果,她已年方二十,除了琵琶只会与男人行房。
每个白日我一点一滴的教导着蓼花,而每个静夜我隐在她的身后,于淼珍湖上弹拨琵琶。经过了一日日细梳整理天一诀,和一夜夜不用气劲的弹奏感悟,秋深的时候,我发现我停滞不前的乘气中期终于获得了突破。
当我再次于淼珍湖上清弹琵琶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乐音更深厚了。琵琶本是嘈杂的乐器,但音色一旦变得厚重,它的穿透力是任何乐器不可比拟的。我每个夜晚弹奏的曲子都不重,但像今夜这一曲虞美人,本是幽怨的乐色却多了份岁月沧桑的豁达。
一曲终了,蓼花看我的目光更加执着。我没有如往常一般,弹完曲后与她说其中的微妙,因为有人来了。
“月静夜明临波镜,人坐秋风醉。隔着画舫听姑娘琵琶音曲,觉着今夜又有不同,仰慕之余,欲求姑娘一曲合奏。”
我听着声有几分熟,往船外一望,竟是那日七重溪的绯衣男子。他依然一袭艳服,手抱古琴,傲然伫立船梢头。
蓼花眼光询我,我压低声道:“夜已深,公子好意心领。”
我才道完,一道厉风就横划湖面,绯衣男子竟踏水而来,将艄公唬得后退一步。